二人同時寫完,互相印證了下,看差不多后用印,在封烤漆把信封好。
就各自派人直接組成三信使,每人身負三個紅標旗,八百加急,向京城報捷,這可是從沒有過事,以前邊關急報最多是雙信使。
二人也是同時交代,必須每次都是從城中穿過,且每到一城就大喊平陽郡城大捷,洛云侯大敗女真黃吉臺三十萬大軍。
這次張瑾瑜要引爆整個大武,自己正式登上大武權力的舞臺。
“侯爺,后路已經斷了,我們只有向前沖了,過了我就跟著侯爺扶搖直上,萬一,我陪侯爺一起上路,咱們哥倆還有個伴。”
沈百川神情緊張但是豪氣沖天的說道。
張瑾瑜也是第一次見到沈百川如此失態的樣子,伸手拍了拍沈百川的肩膀;
“感謝沈兄一路的陪伴,你做的我記在心里,我要告訴你,沒有萬一,我張瑾瑜此世來這,可是天注定。各自珍重吧,沈兄,告辭。”
“哈哈,好侯爺,請,愚兄就不送了。”
道了別之后,張瑾瑜就出門而去,離開之前還聽到沈百川在屋里哈哈大笑的聲音;
“來人,拿酒來,要好酒。”
寧邊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侯爺出來的屋子,疑惑的問道;
“侯爺,這沈同知是什么情況”
張瑾瑜神秘一笑;
“性情中人,慷慨悲歌之士啊”
“啊”
“寧邊速派人叫各位將軍到府上集結開會,我有要事相告。”
“是,侯爺。”
卻說平陽郡城八百里加急信使三人,包括一位洛云侯府領頭人五品的四等侍衛,一皇城司正六品百戶,一平陽郡城守軍正六品千總。
這三人都是二人的心腹之人,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交代清楚,互為監督,每人身后也是背負自己的身份令旗。
一路飛馳,換馬不換人,日行八百里,緊緊一天不到就到了南邊平遙城,即使是到了平遙城也是嚴格遵守侯爺的交代,穿城而過,一路上三人輪番大喊;
“平陽郡城大捷洛云侯大敗女真黃吉臺三十萬大軍”
整個隊伍所過之處立刻如火熱的油鍋中倒入水一樣,沸騰起來。
所有人都在大聲討論著,更多人是熱淚盈眶,百姓苦女真得太久了。
平遙城守將寧遠聽到后也是振奮的緊緊攥住了拳頭。
連夜不休息,繼續南行。
半夜才到了大武聯通關內外的落月關,守將是急忙打開城門放行。
聽到東北大捷,守將柴燕平也是興奮不已,而落月關皇城司千戶李守強也是連夜寫密報,只有六個字,平陽郡城大捷。
第二天,消息繼續向關內擴散猶如水面上的漣漪,越擴散越大,云陽郡,中山郡。
第三天福靈郡,河東郡,直到京城。
戴權是在當天后半夜就收了皇城司的飛鴿傳書,接到密信之后也是連夜到后宮稟告皇上周世宏,惹得周貴妃怒視不已。
戴權也是苦笑不得,倒是武皇看到密信上的六個字,平陽郡城大捷,也是心里五味翻到,一時想了很多很多,父皇,大哥,弟弟,還有四王八公等等,竟然一夜未眠。
直到清晨才勉強睡了一會,周世宏知道捷報到了還得等兩天,就故意兩天沒上朝。
拖到第三天才通知上朝會。
但是其他人還不知道啊,都在乾清宮議論紛飛,怎么皇上兩天沒有上朝了。
今天通知早朝,可皇上還是沒來呢,難道沒起床。
只有二位王爺在那老神注定,這大武朝廷四位郡王可是勛貴的領頭人,平時可以不用上朝的。
大武朝廷四位郡王王分別為北靜王水溶,老北靜王死后到了水溶這一代就失了兵權,一直留在京城,東平郡王穆蒔也是和水容一樣同時留在京城,至于南安郡王朗云還在鎮守南云郡,未曾到京,西寧郡王宮澤也在鎮守涼州也沒有在京。
之前那么大的事都沒來,今天來了有些奇怪,不乏文官那邊的人頻頻看過來,但是二人毫不理會,不是因為年齡,而是現在的身份底氣。
東北來的信使第四天清晨才來到京城郊外,三人是不眠不休,但是精神卻異常的亢奮。
三人看著不遠處的京城北門,各自整理了下衣服,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然后一前二后全速向城門處趕去,疾馳的風帶起三人紅色的披風,紅的那么耀眼,在陽關的照耀下是那么的鮮艷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