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甚是美好,但是溫度還是冷冽,風一吹,寒氣逼人。
遠處的地上有的都開始結冰了,還有的水洼低處有些冰凌浮在上面,果然是一場冬雨一場冷,地上有些泥濘不堪,馬車走在上面有些打滑,士兵也是小心翼翼的騎著馬,小步前進,后面的輜重都靠下馬的弟兄幫忙推著。
幾乎所有的士兵們都不由自主的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張瑾瑜也是把自己的披風直接拉到前面,把上身護住,這才感到一絲暖意,這天氣變化無常啊。
官道上,長長的隊伍,一字長蛇陣排開慢慢悠悠的行軍,猶如慵懶的蟒蛇。
剛開始走出山坳路口處,張瑾瑜讓侍衛往前走,看看官道路邊的獵人屋里的百姓還在不在。
衛永派侍衛前去查看,往前跑了好幾里路,這才找到一個小木屋,打開門一看只見滿地的血跡,人已經不見了。
但是仔細看看地上拖拽的血跡,就知道是昨夜遭的毒手。
張瑾瑜也是命令先鋒營把木屋燒了,掩埋痕跡,隱蔽山莊。
繼續命令隊伍加快行軍速度,爭取三天左右就到京城。
到了中山郡的范圍,越走,官道上的人越多,隨處可見村莊,到處人煙鼎沸。
這就進入中原地界了,果然是繁華多了。
京城,
沈中新坐著轎子,在禁軍的嚴密保護下,搖搖晃晃的進了京城南城。
京城暗處的勢力都在盯著車隊,尤其是白蓮教的探子,立刻就把消息傳給了京城白蓮教的據點,右護法應先才知道后也是毫不猶豫的去了居住坊。
在胡同深處的院子里,見到了教主白水月,急忙道,
“胡夫人,鋪子里有事要說。”
“哦,是嗎,隨我來。”
二人就一前一后,從院子往里面走,來到后屋有個暗門,打開門直接聯通地下密室,下了密室二人這才坐定,白水月就問道,
“什么事,不是說沒有重要的事不要聯系的嘛。”
“啟稟教主,這不是大內戶部又出一次押運銀子出來,方向是正南,目前到了南城,目標應該是城外安湖大營。”
右護法說到這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這可是好機會,在城外那可是白蓮教的天下,那么多教眾流民還有那么多的眼線。
“哦,看樣子右護法你是有想法了,怎么也想學太平教的那些人來一單”
白水月看到應先才這個樣子,哪里還不知道他是有了想法,也要學太平教的人劫一場銀子,可是真的那么好劫。
“教主明鑒,確有這個想法,我就想集結人馬,在城外伏擊一下。”
白水月見到右護法應先才這樣異想天開也是頭疼,繃著臉罵了一聲,
“蠢貨,也不想下現在是什么時候,能這樣直接動手,你說的去南湖,應該是去京營大營吧,這餉銀我要是說的沒錯的話那就是邊軍的餉銀,動了那些苦哈哈的錢,你說結果會怎么樣。”
“這,”
右護法應先才聽到教主白水月所說,也是噎了一下,興奮臉色一下冷了下來,想了想教主所說的話也有道理,窮哈哈的邊軍要是知道自己的餉銀被劫了,后果可想而知。
那些邊軍可都是騎著馬來的,在城外要是被咬住,追上是遲早的事,那可就完蛋了啊。
可是,這么好的機會,哎。
“教主,這么好的機會,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皇城司那么多人還在找太平教的人,再者要是說在城里動手那才是好機會啊,這次可是錯過了。確實可惜”
白水月也是長嘆一聲,這真的可惜啊,現在皇城司的人都在往外面查哪曾想過城里燈下黑。
“啊,這倒是,教主好眼力,屬下倒是沒想到這層,那您說太平教地眾人會不會再來一次,這車隊可是沒出南城呢”
“不會吧,要是按你說的這太平教可是真的厲害了,對了那些太平教的眾人現在在哪里藏著,有沒有他們的下落”
這個事也是很重要的,那次劫銀案出了事之后,白蓮教的探子就在暗地里一直默默地排查太平教眾人窩藏的地點,可是沒想到太平教的人果然是同道中人,那么久都沒有找到正主。
“啟稟教主,此事是我親自安排人盯著的,目前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小據點,只有些外圍人員在那,并沒有看到核心人員,教主,這個太平教不簡單啊,那些人都是老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