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仕也沒有拿捏就細細道來,漕運衙門管的運河,主要的就是給中州河運江南糧食和物資用的,然后還涉及邊關邊軍糧草運輸。
又因為路上運輸損耗巨大,大武歷年來,朝廷就下令繼續向北挖掘,經過前朝還有今上不斷擴大漕運,北邊已經拓寬到了山陽郡城不遠了,距離洛月關也是不足百里,一日可以來回,溝通關內外重要水道。
現在這漕運可不光是運輸糧草了,江南的各種奢侈品還有各種各樣的物資是源源不斷運往北地關外謀取暴利,簡直是黃金水道。
當然河道總督的權利也是很大的,擁堵的河道誰先走,或者運輸什么物品需要檢查報備的,總督府一句話的事,要是沒有人打招呼,扣上個十天半個月,那就麻煩了。
還有那漕運衙門的衛軍兵丁,上中下游加起來起碼有十萬之眾,更不要說曹丁了,算上家屬恐有幾十萬人之多,里面關系也是復雜無比,牽扯眾多。
張瑾瑜聽了也是咋舌,可以啊,這可是地道的肥差,不要問了,這河道就是本侯走私的專用水道了。
“哥哥厲害啊,以后關外的船只也要老哥哥照顧了。”
“好說,好說,賢弟,河道上只要掛出你洛云侯府的旗幟,一路暢通無阻,絕無阻攔,這河道是我沈學仕管的,也就是你張瑾瑜管的。”
“老哥言重了,言重了,不至于不至于啊”
張瑾瑜連連擺手口稱不敢,沈學仕看到氣氛差不多了,就開始讓著吃菜吃菜,眾位陪酒的官員立馬起來敬酒,陪著笑臉。
張瑾瑜也是來者不懼,喝了個痛快,最后差不多了。
沈學仕就忽然來了一句,
“侯爺,愚兄問你一件事,你怎么看中原的白蓮教”
張瑾瑜心中有數,來了,也是裝作喝醉的樣子,口齒不清的回了一句,
“什么,沈兄,蓮藕湯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
沈學仕看到侯爺也是醉的不清,但是必須個清楚,
“賢弟,不是蓮藕湯,是白蓮教啊,你怎么看的。”
“我,我坐著看啊”
張瑾瑜繼續裝傻充愣,絲毫不提自己的看法,沈學仕也無奈只好作罷。
“好,咱就這樣看。”
說完又是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張瑾瑜來了一句,
“沈兄,不管是什么教派,只要不來惹我關外,想干嘛就干嘛,管那么多干嘛”
沈學仕聽了也是一驚,好家伙都是在裝的,但是得到了確定的回復心里也有底了。
“侯爺,還有一事,這漕運衙門里萬一有事還需要借侯爺手里的兵丁一用,愚兄也沒有什么好送的,錢太俗了,您看這春風樓怎么樣,還有側面的那個大院子。”
“好說好說,需要的時候派人來說一聲,至于這地方絕對是好地方啊,簡直就是福地洞天也不為過。尤其是這春風樓簡直是絕了,老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