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笑呵呵的又道;
“此事也是喜事,犬子賈蓉,現在任職大內龍禁尉,已經到了議婚的年齡了,這不是聽聞老大人膝下有一女,賢惠孝順,宜家宜室,故而為他二人厚顏來此特意向老大人求親來了。”
賈珍說完緊緊的盯著秦業的眼睛,腦子浮現昨日見到婀娜的女子,深陷的凹陷眼窩里閃過一絲淫邪。
秦業聽了不可置信,這是怎么回事,之前可是沒有聽說此事啊。
秦業面色自然有些仿徨,但是還是斷然拒絕,如果沒有昨天洛云侯之事,這寧國府也算是個好親事,國公老勛貴之家。
“這不敢瞞著將軍,昨日小女已然訂過了親事,交換了婚書,怎么可一女許兩家之說呢”
賈珍聽了有些不相信,昨日剛見,那么巧昨天就定了親,
“老大人可是真的許過人了,敢問是哪家的公子有這福氣”
秦業沉吟片刻還是說出來,本想不張揚此事,但是賈珍那有些不善的目光,還是說道;
“許的也是勛貴之家,于賈家也有些淵源。”
“哦,有淵源”
賈珍聽了眼神一亮,還在想是哪家的公子,難道是賈家其他房的,榮國府,不對,榮國府哪里有適齡的男子,賈寶玉還小,賈璉有王熙鳳管著不可能娶妾,難道是尋常族人,想到這作為族長的自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賈珍目光閃動,心中早就想好了,只要賈家的人,不管哪房的男子,左右使一些銀子,威逼利誘,恐嚇一番,料想那些人不敢忤逆自己意思。
“那老大人說說是誰”
秦業頓了下說道;
“這還算是榮國府的親家王家的遠親,洛云侯張瑾瑜,昨日來此喝酒就定下了。”
秦業也是有些臉龐發熱,一頓酒就把女兒許了出去。
賈珍擰了擰眉頭,怎么會是他,這難辦了,可是一想到此女賈珍卻如失了智一般,
“老大人可是兒戲啊,這一頓酒就把女兒許了出去,可是不妥,不如這樣,先把婚事退了,在從長計議為好,我們兩家在合計合計,是吧秦老大人。”
說著話,將一雙意有所指的陰霾目光,看向秦業,壓迫之意昭然若揭,這時候秦業才反應過來,賈家這是來奪親事的,怎敢如此,一時對賈家的印象大壞。
“賈將軍此言差矣,既然約定了婚書哪能隨意反悔,何況是婚姻大事,”
秦業直接拒絕道,賈珍面色不虞,但是也不愿意逼迫過甚,文官的臭脾氣,拿起酒盅就喝了一口;
“老大人別生氣,既然如此,那要是洛云侯反悔了親事可怎么說”
秦業心頭犯難了,這難道洛云侯會反悔,可是一想到昨天百萬兩重寶都送與自己,想必不可能,
“秦老大人,如若洛云侯反悔可否重新考慮犬子的婚事”
“這倒是可以從長計議。”
秦業故意這樣說辭,倒是要看看兩家的勛貴是何面目,萬一洛云侯反悔證明自己是看走眼了。
賈珍話都說到此了,秦業這個老頑固還沒有松口,賈珍面色不虞,但是也沒法在說下去,只得作罷,也不好在強留,勉強笑了下,道;
“那我就在此靜候佳音了,老大人這幾天還是在家休息為好。”
秦業心里一松,也是起身告辭而去,待秦業走后,賈珍的臉上的笑意這才漸漸消失,手中的文玩轉的飛快,面色陰晴不定,看向秦府的方向也是若有所思,就這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