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也是沒急著回答,看到皇后如此問,必然意有所指,金陵賈家早就和京城嫡脈分家了,而且互不統屬,難道江南那邊出了什么事,想著嘴上回答也不慢,道;
“回娘娘話,金陵賈家是以九房賈文夫為首,而且基本上和京城賈家嫡脈并不怎么來往。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倒是沒有,本宮就問一下,你來坤寧宮也是有些年頭了,可曾怨過賈家”
江玉卿也是岔開話題,然后問詢賈元春近況。
賈元春也是來不及思索江南的事,陪著笑臉回道;
“回娘娘,不曾,而且也多謝娘娘這些年庇護元春,能在娘娘身邊伺候是元春的的福氣,不敢奢求其他的。”
皇后江玉卿抬眼看了眼前的丫頭,明媚善目,齒皓圓潤,落落大方的坦誠,也是忽然沒有了興致,又是一個犧牲品。
“你有此心就行了,你們先準備些糕點水果,等會洛云侯府王氏會來本宮這。”
“是娘娘。”
賈元春帶著宮女走出坤寧宮去了御膳房拿些糕點水果,路上還在琢磨洛云侯的母親王氏來此,可是有何要事。
而春禾帶著大批的宮女太監直接乘坐馬車,在禁軍的護衛下直奔南城而來,春禾特意多帶了些人,原因自然是彰顯皇后的威嚴,難得有機會如此讓娘娘下懿旨。
而秦府,
秦業和張瑾瑜也是越喝越興奮,二人好似忘年之交一樣,無話不談,張瑾瑜也是投其所好,不斷夸贊老丈人年輕時的威武。
“岳父,您當年進了工部可是太吃虧了,都是干些邊角料的監工,油水那么少,還不如進了戶部,那管著天下錢糧可不威風著。”
秦業紅著臉,滿身酒氣,連連擺手道;
“唉,哪能這么說,戶部是有油水,可是忙啊,一年下來可比工部休沐少了一半,老夫當年從翰林分部堂的時候特意選的工部,一來品級能高一些,二來沒人想去,留下的機會大一些,再者老夫無欲無求,老來得子那還有什么爭強好勝的心思,”
“岳父,此言甚和小婿心思。”
張瑾瑜沒曾想,當今朝廷下的官員竟然有這種境界,想想遙遠的前世,都是拼命的工作各種卷,直到猝死大有人在,到最后才想著躺平,可是晚了,各行各業卷的要死,哎,活的還沒有岳父明白。
“你啊,老夫說的是自己,可沒提起你啊,你如此年輕又身居高位,更是要謹言慎行,還要小心同僚的攻奸,想要和老夫一樣閑云野鶴可是難了。”
秦業拿過濕熱的錦布凈了手,撫摸著自己的胡須,也是神態怡然,顯然是和張瑾瑜聊得開心不已。
“岳父提點的是,小胥從關外進京,可是一清二白,誰曾想來此之后,寧國府的賈珍三番兩次的找小婿的晦氣,如此行徑哪能忍下,只能一次次反擊,讓賈家的人清醒下,要是在認不清行事那就不能怪小婿下狠手了。”
張瑾瑜也是有些郁結之氣在心中,自己還沒有怎么找賈家的晦氣,未曾想到被賈珍三番兩次的找來挑事,還不是,嗯
張瑾瑜在心里忽然想到,好像這些事是在自己定親秦可卿婚事之后的事,如此說來一切原因的源頭就在此了,又想到紅樓開篇可不就是此女嘛。
但是張瑾瑜絕不會放手的,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不來此享受一世如何對得起自己,想到秦可卿的容顏也是心癢。
倒是賈家可真是難辦,只能水磨工夫,慢慢的鈍刀割肉,榮國府做事必然是有賈母在背后,只有寧國府的父子倆不是玩意,好對付。
可是忽然想到賈珍的父親賈敬好像還活著,那可是驚才絕艷之輩,好像還是是太上皇那時候乙卯科進士,現在應該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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