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還暗地里擴大司禮監掌管暗衛,監察百官,更甚者擴大到勛貴世家。
當然,那些世家大族也是有所察覺,不動聲色暗地里也是除掉不少人,所以暗衛的發展也是受到了節制,文官集團和勛貴集團抱團嚴重,地方又是錯綜復雜,導致暗衛無所作為,只能以皇城司為主。
“陛下,奴才有事稟告,”
“說。”
“啟稟陛下,奴才剛剛看了暗衛匯報,不少來京的邊軍士兵并不想回去,而且還抱怨邊軍在邊關餉銀不足,伙食也是粗茶淡飯,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武皇聞言也是有些不悅,知道邊軍的尿性,更知道那些將領的腌臜事,如今大武朝廷愈發不能為自己解惑,國事愈發艱難困頓。
自己雖然兢兢業業,勤懇政事,可是在太上皇的壓制下毫無建樹,就是這次洛云侯大婚也只能通過皇后懿旨賞賜,那些西域國寶物從何而來。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邊關生活困苦不堪,到了京城自然是差距巨大,昨日太上皇賞賜如此多的西域重寶從何而來”
戴權也是愣住,然后戰戰兢兢地說道;
“回陛下,奴才不知,但是昨日車隊是直接從長樂宮出來直奔洛云侯府的。”
竟然如此,武皇心中暗自思索,如今西域商路斷絕,涼州之外更是被草原鮮卑人控制著,難道是走私,可是如此多的重寶也太多了,忽然,周世宏就明白了,是西寧郡王宮澤,只有他才能拿出這些。
想到這,武皇面色深沉,然后就對著戴權說道;
“準備擬旨,讓各部邊軍將領,明日即可率所部出發回邊關,洛云侯,口諭,讓他這幾日忙完,最近的時間準備南下江南,徹查江南鹽業,所部邊軍可跟隨南下,讓御馬監趙司一起跟隨洛云侯南下,一切以洛云侯為主。”
“是,陛下,”
戴權也是震驚皇上做出如此決定,但是年還沒過完是不是太倉促了,躊躇片刻還是說道;
“陛下,恕老奴斗膽,如今年關未過,會不會太倉促些,洛云侯大婚僅僅過了一日,”
武皇也是嘆息一下,站了起來,戴權急忙上前攙扶,
“朕何嘗不知,雖然年關未過,可是今歲日短,他們回去也是一年之初始,春意之色,要是再拖時間不夠了,林愛卿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周世宏有些傷感更多的是憤怒,從江南金陵,楊州,蘇州,各地傳來的折子都是報喜。有的竟然還整出祥瑞之事,實在是大謬。
那些京城轉運到關外的流民,已然超過自己的預測,緊緊京城就有四十萬之眾,中州不知有多少,地方豈不是更多。
西北,南邊,各地暗衛也是密報,各郡府城,災害頻繁,顆粒歉收,百姓無安身立命之田,導致各地盜賊蜂起,邪教叢生,賑災,剿匪安撫等等,銀子也是嘩嘩溜出去,還好邊事暫且穩住,可是也不知道何時再會發生。
雖然京城在自己督促下加上江南的鹽稅,每年節約千萬輛白銀,也還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陛下寬心,林探花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再者季千戶已然順河南下,不久就會有信回來。”
“希望吧。”
武皇也是面色沉重,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寒冬的院子還是原樣未變,死寂一片,只有松柏長青,傲然聳立,僅僅只有他們孤獨的在那,于院中一幅畫格格不入,正如林如海目前的處境。
在那南邊孤掌難鳴,而且身邊盡是些勛貴世家,豺狼環伺周圍,伺機分食,朕是不是該痛下殺手奪權了,可是一想到前太子,穩坐太子二十年,根深蒂固的情況下,一敗涂地,多年來的布置一招盡喪。
虎毒尚且不食子,
太上皇何其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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