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張瑾瑜臉色陰晴不定,看樣子江南那地方難了,如此朝廷大員說害就害,地方做大到什么地步了。
“瑾瑜可是認識那林如海”
王夫人見到兒子在那愣神,臉色隱晦,必然是知道此人,就問道;
“瑾瑜可是知道這位巡鹽御史,應該是皇上那邊的人,今日來的內相可是著急啊。”
“兒子也是聽說,具體也不了解,既然是他親自來必然是有些交代,江南那地方沒有好處去做什么”
張瑾瑜也是滿不在乎,沒有好處隨便繞一圈借口就回來,實在不行在關外來點虛的,怎么都能擺脫。
“這倒也是,宮里讓你把京城的部下全部帶去,而且御馬監掌印太監趙司會率皇城司的人馬同去,此次下江南,除了世家大族,勛貴不可輕動,那些鹽商豪族可隨你隨意揉捏,江南大營和陪都留守四衛軍歸你節制。”
王夫人就把內相開的條件都說了出來,張瑾瑜則是開口;
“母親,這只是讓我去的借口,不過也好,到了那是橫是豎還不是我說了算,就看他們知不知趣了,聽說鏡湖很美,不知道外公老宅周圍的地方有多大,都占下來修一座避暑莊園豈不美哉。”
一說到老宅,王夫人就忍不住思念之情,眼神有些激動和感嘆。
“都是過往云煙,如今我的家在關外。”
看到母親言不由衷的樣子,張瑾瑜也是心里發了狠,到了江南必然好好出口氣。
幾日前,
皇城司季千戶帶領的一衛一千人馬,則是坐著由漕運總督從京城碼頭衛軍那調來一艘樓船戰艦順流而下。
一路也不敢停歇,入了安水直奔運河駛去。
在船頭更是樹立皇城司和漕運總督府的旗幟,運河上的宵小和過往船只都是自覺讓開了道路。
雖然寒冬未過,可是運河兩岸的春意已然來臨,尤其是福靈郡城,更是花團錦簇,綠意盎然。
路過福靈郡城,順運河南下,過了東嶺郡城就到了西河郡,此地因山勢阻隔,地勢險峻,刁民頻出,更是水匪盜寇的藏身之地。
季千戶站在船頭向兩岸看去,隱隱約約感覺不對勁,今天霧氣升騰,能見度不高,四周一片死寂。
關鍵兩岸荒蕪人煙,并且河道上也是無一只船只,意識到不妥急忙喊到;
“哨兵,警戒。”
桅桿上的瞭望手聽見也是直接吹響了了號角聲。
“嗚嗚。嗚嗚。嗚嗚。”
凄涼的號角聲在平靜的河面上回蕩。
整個樓船的衛軍和皇城司的人全部拿著武器和大批的弩箭來到了甲板之上,此樓船衛軍一校五百人,皇城司一千人,還是僅僅占了樓船運力的一半,空余地方也是很多,所以季千戶來時就多帶了弓弩和箭矢。
副千戶馮古則是披好甲胃,立刻上來問詢,
“大人,可是出了何事”
千戶季云輝則是盯著四周水面問道;
“馮副千戶,你不覺得這地方太靜了嗎,如此繁忙的河道竟連一艘船都沒見到。”
馮千戶也是朝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如此,不對啊,是不是走錯河道了。
“大人,這里水道頗多,會不會走錯了”
“這”
季云輝也是有些不確定,自己可沒有來過江南,運河更是沒有走過,至于怎么走自己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