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好久不見了,”
呂廣居二話沒說直接跪下,謝道;
“卑職參見侯爺,多謝侯爺在總督大人那美言幾句,下官無以為報。”
然后就直接磕頭拜謝,張瑾瑜也是不解,但是想到這點事必然傳到沈學仕耳朵里,也就知道老哥是給自己面子,也就受了。
“行了,起來吧。”
“謝,侯爺。”
身后站著的盧指揮使看到眼前的一幕,直接蒙了,一個正五品的守將直接就下跪,可見侯爺在京城權勢,既如此,盧衣暗自咬了一下牙,也是兩腿一軟跪了下來喊道;
“末將漕運衛軍北段指揮使盧衣見過侯爺。”
說完也是一拜,倒是讓呂廣居心中更加敬重侯爺,這權勢果然滔天。
張瑾瑜還有些納悶,衛軍的果然在沈老哥帶領下規矩起來,順口一說;
“起來吧,給本侯說下水軍的情況。”
盧衣恭敬的站在一旁就開始介紹起船隊情況;
“侯爺,此次來京有十八搜樓船有衛軍三百人負責開船,三十搜斗艦船滿載三百人護航,共有衛軍一萬四千余人,其中卑職麾下五千余人最多,然后是李叢指揮使麾下五千人,剩余的是江南衛軍嚴從指揮使手下四千人,不過嚴指揮使已然被總督大人法辦了。”
張瑾瑜也是驚訝,朝廷竟然把主力船隊都調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何意,看著碼頭一艘艘宏偉的樓船,好家伙,要是現在直接給端了,朝廷可就沒有水軍了,嗯江南嚴從被法辦了。
“哦,不少人啊,嚴從是怎么回事”
“回侯爺,嚴從抗命不遵已然被總督大人斬首示眾了。”
盧衣指揮使在身后擦了擦冷汗。
張瑾瑜聽到這就感到有些不妥,嚴從必然是來自金陵衛軍,能被沈學仕那老文官動怒殺人,必然是背后有說不清的道道。
“盧指揮使,開始吹號集結,所有衛軍將士全部下船集結待命。”
“呃,是,是,侯爺。衛軍人呢,吹號。”
盧衣雖然不解,可是不敢怠慢,直接讓吹號角。
“嗚嗚嗚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各艘樓船和斗艦船的衛軍將士也是慌亂的沖向岸上,然后整隊等待,
張瑾瑜看到那些稀稀拉拉的隊形簡直不忍直視,再往船上看去,竟然還有在那無動于衷的。
“寧邊,帶領兩千弟兄們盯著,凡是十呼吸內無動于衷者,斬,一炷香時間沒到者,斬。”
“是侯爺,末將盯著呢。”
冷酷的聲音響起,更是嚇得盧指揮使臉色發白,看到岸邊衛軍的樣子也是為他們捏了把汗。
但是大致看了一下,自己麾下和李叢麾下都下來了,反倒是金陵衛軍竟然還有躺在船頭睡覺的,簡直無法無天。
一炷香時間很快,
就在岸邊衛軍等待不耐煩時候,寧邊忽然帶軍沖上各艘船,只要是活人就立刻押下船去,到了岸邊二話不說直接抽刀砍了過去,一時慘叫聲不斷,血水也染紅了河面。
血腥的一幕,看得在場衛軍全部是頭皮發麻,連京城呂廣居手下也是寒顫若驚。
細數之下竟有五百人違反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