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守衛的府軍本想攔住,直接被領頭的季千戶一腳踹飛,
怒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本千戶乃京城皇城司江南巡查,敢攔老子。”
城門府軍的校尉見此,急忙過來點頭哈腰賠禮道歉,
“上官息怒,上官息怒,新來的不懂事。”
季千戶瞪了小校一眼,喊了一聲“滾。”
城門校尉就訕訕的退了下去了。
季云輝沒有在理會就領著人繼續前行,過了城門,走到了西城街道上。
身邊的副千戶馮古急忙小跑到了身邊,小聲問道;
“大人,如此得罪了城門守衛府軍,會不會不太好,后面要是萬一出了差池可就難了,楊州地界我們可是睜眼瞎啊。”
季云輝陰沉著臉,說道;
“馮千戶,你以為我們現在不是孤軍奮戰嘛,揚州城里可以說包括皇城司的人都不可相信,林大人的府上暗衛死傷慘重,可是楊州皇城司衙門可是沒有死一人,你就不覺得奇怪的嘛,還是另有隱情”
“這,這群狗娘養的,竟然敢如此,大人,我們才不到千人如何能成事”
馮副千戶也是兔死狐悲之感,林如海身邊的暗衛都是京城抽調而來的皇城司人員。
如今也是損失殆盡,可見揚州城的處境,幾乎都是那些人的眼線,心中也是發冷,鈍刀割肉,何其殘忍。
“走,先去林大人那安頓下來再說,督公交代必須先保證林大人的性命,再者欽差大人很快就會南下,督公會親自督辦的。”
季云輝也只能給手下的人打氣說道。
當然也是必然知道內相不會騙自己的,皇上可是對林如海林大人特別上心的,至于揚州城中其他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敵對,但只要是不造反就不可能明面上來截殺,所以白天還無須擔心。
近千人的披甲隊伍,手拿長刀,身負弩機弓箭,部分人還拿著盾牌,一路不停歇就往楊州鹽政衙門奔去。
楊州西城門處,
府軍校尉見到皇城司的一行人走遠后,就“呸”的一聲,唾了一口唾液在地上,然后立刻吩咐手下心腹之人即刻給楊州同知王海河大人匯報。
“你,立刻去知府衙門給同知大人匯報,說是京城皇城司的人到了,而且是直奔鹽政衙門去了。”
“是,大人,小的這就去,絕不會耽擱的。”
心腹親兵說完連衣服都沒換,從另一個小路就直接跑回楊州府衙門。
而揚州府衙門里,
楊州知府葉遠昌也是一臉的憂愁,坐在那苦思冥想也是毫無辦法。
江南那些鹽商實在是太膽大了,竟然派人刺殺林如海,如今引起了天家的注意,可是福禍難料啊。
而坐在身邊一同喝茶的楊州府同知萬海河則是樂呵的說道;
“大人,你別再這糾結了,咱們怎么想都沒用,那些地頭蛇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就是金陵的甄家不也是沒有插手嗎,再說又不是咱們動的手怕什么”
“哎,話雖這么說,可是真要是林大人死在楊州,你說我們楊州大小官員以后會怎么辦,皇上和朝廷真的能忘了尤其是我們兩個。”
揚州知府葉遠昌愁容滿面,伸出手,指了一下萬同知和自己,怎么想都是無解的局面。
本還有些樂呵的同知萬海河也是心中一冷,是啊,別人不知道,可是楊州大小官員可就廢了,尤其是自己個知府大人。
著急放下茶碗,急切問道;
“知府大人,那咱們怎么辦”
“哎,老夫也不知道啊。”
葉遠昌想了想怎么都是死局,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