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之上,
天色漸漸明亮,
可是河道上的船只卻漸漸沒有蹤跡,霧氣也是彌漫開來。
領頭的樓船之上,
盧指揮使早就醒了過來,昨日的箭傷已經沒有了大礙,只是夜里還有些疼痛,就睡的不安穩。
索性就起來,帶著親兵坐在鎮船頭指揮。
如今到了西河郡,運河轉眼段,就小心起來,畢竟此地的水匪猖獗。
身邊的副將俯身提醒了一句,
“指揮使大人,前面霧氣開始漲了,而且那里就是流匪的地盤。”
盧指揮使皺著眉,眼睛半瞇著,看著前方淡淡的霧氣,也是沉吟不語,這一路如此的不太平,要是真有事,前面必然是天然的下手地方,可是自己這一方的水軍獨步天下,
想到這,胳膊忽然一疼,盧衣瞬間清醒過來,還是小心一些,別陰溝里翻船了,想到這就對著副將說道,
“給后面侯爺的樓船打個消息,問問是否停船休息,然后先把船慢慢停下來。”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
副將也是看了一眼前方的霧氣,就轉身出了船艙的門,傳令去了。
見此,
領航的樓船就把船速降了下來,然后對后面樓船打著旗語問道,
“是否停船休息,前面河段大霧。”
后面跟著樓船傳令兵立刻把信息匯報給了段宏將軍,段宏哪里敢私自決定就立刻親自來到中部的樓船船艙之內,敲了下門,就喊道;
“侯爺,侯爺,末將有事稟告。”
張瑾瑜由于還不適應水上睡覺,只得獨自在樓船最高處的船艙之中休息,一個是靜,另一個為的就是能及時觀察整個船隊水軍的動態。
聽到艙門外有人敲門,張瑾瑜就睜開眼往窗戶那掃了一眼,天色只是有些蒙蒙亮,就掀開被子,揉了揉眼睛,這大清早的,
簡單穿了衣服就起身,問道;
“誰,何事”
段宏局促的站在門外,聽著船艙里的動靜,知道侯爺已經起床了,就在門外說道;
“侯爺,前面的河道起了大霧,盧指揮使的船在前面把速度降了下來,問詢是否停船休息”
“什么,停船休息,怎么回事”
張瑾瑜在船艙內有些不解的問道,走的好好的為何要停船休息。
穿戴好衣衫,然后披了件袍服,打開艙門,就見到段宏在門口畢恭畢敬的說著話,見到侯爺猛然開門,一時沒有反應過,倒是嚇了一跳。
“侯爺,你這門開的太快了,這”
“少廢話,說說什么情況”
“是,侯爺,前面河段說是起了大霧,然后問是不是要停一下,等等再過去。”
張瑾瑜有些不相信,就一條運河,就那么大,還能出什么花樣,一眼望去,兩岸的事物盡收眼底,難道還能有人鉆到底下或者水里。
“是起了大霧,內陸的河上也有那么大霧氣,不是最多薄霧嗎”
張瑾瑜就走了出來,然后帶著人上了樓船最頂端往前面看去,站在樓船之上,自己也是喃喃自語,畢竟在關外生活,對南方還有河道還真不了解。
天色黎明,
前方的河段寬度大小和后面的一樣,看似沒有什么異常。
可是前面河段和兩岸,確實都是彌漫一片淡淡的白霧,倒是可以通行,為何要停船休息,
“段宏,打旗語問下,為何要停船休息,這里可是有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