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么追過去,會不會還有人埋伏”
段宏一臉鮮血的走過來,在身后問道,
“不會的,他們哪里還有兵啊,還有弟兄們怎么樣了”
張瑾瑜看到段宏雖然喘著粗氣,可是依然精神抖擻,必然是沒有多大的事,只是有些擔心自己老營弟兄們。
“侯爺,無人傷亡,咱們的人都是披著重甲,對方的僅僅是皮甲,不堪一擊,倒是衛軍的弟兄們死傷不少。”
張瑾瑜也是一陣黯然,雖然心中一直對衛軍的士兵有些不信任,可是就在剛才,黑衣人進攻的緊要關頭,漕運的衛軍的弟兄們也是沒有一人擅離值守,英勇的搏殺,全部看在眼里。
“讓老營的人幫忙,把衛軍弟兄們的尸首收拾一下,到了岸上在一同安葬,給他們說,撫恤金還有他們的餉銀,本侯給了。”
“是,可是侯爺,咱們走的急,銀子都沒帶,哪里有銀子給他們啊要不然還是上報漕運總督府,讓總督大人想辦法。”
段宏在身邊小聲地說道,生怕聲音傳的遠了一些。
“老段,本侯對待自己人尤其是自己的弟兄,絕不會讓他們吃虧,既然給本侯賣命,這賣命錢,本侯絕不會欠他們的,你想一想他們還有妻兒父母要養呢。”
段宏聽到此話也是羞愧不已,
“侯爺,是末將說錯話了,侯爺真是大義。”
“行了,你也是好意,沒什么,本侯身上確實沒帶多少銀票,可是江南有些人撕破臉了,你說江南那么富裕,這銀子不是遍地都是嗎。”
張瑾瑜吃了那么大的虧,心里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本來這次下江南,就是玩玩,收拾一兩個鹽商,處置下賈家就成了,哪成想自己還沒到江南。
就被江南的人給擺了一道,差點陰溝里翻船,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侯爺,還是您想的開,實在不行咱們直接把金陵看不順眼的家伙全給抄了,這銀子末將感覺這些船都不夠裝的。”
張瑾瑜聽到那么蠢得話,回頭看了一眼段宏,無奈的搖了搖頭。
“做夢呢,快收拾下,然后留下值守的人,其他人去休息,到了江北郡在說。”
“是,侯爺,末將這就去。”
段宏也是不敢在亂說話了,帶著親兵就回去了。
而張瑾瑜看了一眼河面上,霧氣漸漸散了,前面也是一艘船都沒有,想必是溜的太快了。
見到樓船甲板上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帶親衛往王夫人的船艙走去,到了門口就見到寧邊和衛永帶著人在門口守著。
見到侯爺來此,就收起兵刃,拜見道,
“參見侯爺,侯爺,此處無人上來過。”
張瑾瑜沒有說話,只是過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你倆回去好好休息,前面的路必然是安然無事,等到了江北郡那邊的河道再說。”
“是,侯爺,卑職末將回去了。”
二人同時回答,拖著疲憊的身子就回去休息。
張瑾瑜則是在門外敲了敲門,只見艙內傳來蘭月兒的聲音;
“何人在外面。”
張瑾瑜推了下門沒有推開,知道里面上了門栓,回道,
“是我。開門。”
蘭月兒在艙內,一聽是郎君在外面,立刻收了短刃就跑過來,拿下門栓,把門打開,張瑾瑜抬腿就走了進去。
“月兒,沒事吧”
“沒事,外面有人收守著,在說奴婢可是帶了它呢。”
蘭月兒揚了揚手中的短刃說道。
張瑾瑜緊緊的抱了一下蘭月兒,然后松開一同往里間走去。
過了幾個隔檔和屏風,就見王夫人帶著幾女圍在一個桌子前面,看著小晴雯在桌子上繡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