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想了想,確實如此,躬身一拜道;
“侯爺英明。”
而在那些商船上的瞭望的伙計,看到前面的龐大的水軍艦隊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尤其是那些主力樓船,幾乎是不在運河之上行駛。
大武多少年了,都不見得有幾艘出來,沒成想今日卻在此處看到,簡直是震撼,直到有伙計反應過來,大喊道;
“老大,老大,前面,前面。”
“你個蠢貨,說個話都說不出來,前面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身后的船艙里傳來船老大不耐煩的聲音,以為出了何事,就走出船艙往外面看了一眼,見到不遠處的水軍船隊,怔怔說不出一句話。
“老大,水軍艦隊。”
伙計終于說出口了。
“笨蛋,老子看到了還要你說。”
片刻,
水軍船隊就和北上的商船和客船交錯開來,樓船最小的也是甲板之上的兩層高度,張瑾瑜收來的樓船全是三層高大的樓船。
站在上面往下看還算大的客船,如同一個成年壯漢和一個幼童的對比。
客船和商船的伙計還有乘客都是來到甲板之上往這邊駐足觀看,見到這些人穿的衣物都是算得上得體大方,張瑾瑜也不禁感慨南北確實差距巨大。
“老段,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你看那些人穿的,可比北面強的太多了,面色也是紅潤,還有你發現沒,他們竟然不太懼怕朝廷的人。”
段宏聽見侯爺所言,也是到了邊上往下面看去,果然是如此,男女衣著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可是穿的都比北邊的地主家的強多了。
“還真是,侯爺,這也不奇怪,俗話說江南熟則天下足,江南那地方是真的有錢,其他地方也就是喊喊嗓子,至于說為何不怕朝廷的人,末將猜測,江南不同于北方,那些秀才,舉人都是很多的,不像北方,十里八村的一個秀才還不一定見到。”
“那就麻煩了。”
張瑾瑜聽見段宏的分析,暗自說道。
也是有些頭疼,江南就是因為如此,才把朝廷的人至于尷尬之處,有些事拿不到臺面上來說,不然天下之口都是堵不住,尤其是那些文人所謂的骨氣。
下一步就是那些文人該上場了,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看著眼前的段宏還在往下面看。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到時候遇到了讓身邊這些大字不認識一個的人去對付。
側面,
剛剛過去的客船,上面的乘客都是聚在一起討論著。
“哎,我的天,那么多樓船,你們快看后面還有。”
“真的啊,還有那么多斗就艦船,這是去哪里的”
眾人看到后面一排排的船只也是興奮異常。
“哎,不對啊,你們快看那些樓船的船舷,有血跡還有箭矢”
這一聲突兀的喊聲,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喊了過去,剛剛距離遠沒仔細看,如今離得近了,只見樓船的船舷血跡斑斑,還很多箭矢釘在上面,甚至還有部分的殘肢掛在上面,慘不忍睹。
船上的老如婦孺見此,都是尖叫一聲,臉色發白的往回跑去,其他人也是臉色難看。
站在船頭的一位年輕人則是有些驚訝,就問著身邊的人;
“這好像是經歷了大戰了,而且看樣子人數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