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急忙起來,扶了下帽子,整了下衣襟,然后回去把門關上,才過來說道;
“老爺息怒,小的是真有事匯報,就在剛剛,皇城司衙門出來了一大批人人馬,直奔林如海府邸去了。”
“什么,那些人瘋了嗎,這是要做什么,快點讓府軍派人攔著。”
葉遠昌心里一緊,難道是要對林如海下手了,那么多人看著呢,簡直瘋了。
“不是,老爺,出來的那些人是京城皇城司的人,不是揚州城里的。”
管事連忙擺手解釋道。
“那揚州城皇城司的人呢”
葉遠昌又問道。
“老爺,不知道,探子進去后就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所以先回來報信了。”
管事也不知道原來的人馬蹤跡,就把暗探之人話語重復一遍。
葉遠昌雙手背在后面,來回踱步,有些愁眉苦臉。如今多事之秋,都不省心,處處都要提防。
“不管了,那是他們皇城司的事,是死是活輪不到我們,這樣你今夜親自去金陵,把此信件交給江南轉運史許大人,切記不可遺漏。還有不要走運河,走陸路過去。”
“是,老爺,小的現在就去。”
管事接過密信,放入懷里,就帶著府上的侍衛騎馬就出了城了。
目送著管事離去,葉遠昌默默說了一句話,希望還能趕上時間。
夕陽漸漸西沉,
各艘樓船提前把燈籠掛了起來,點上燭火。
忽然船頭哨兵匯報;
“報,侯爺,盧指揮使說金陵碼頭已經不遠了,請侯爺早做準備。”
張瑾瑜一聽就知道現在已經踏入了江南地界,金陵就在眼前。
“來人,叫寧邊將軍過來。”
“是,侯爺。”
身后的親兵就去船艙通傳。
“侯爺,您打算怎么辦到了金陵的碼頭那大概是夜里子時了,碼頭早就沒那些人的影子了。”
段宏在指揮臺下面甲板上說道,還是有些憂慮,畢竟那些人在暗處。
運河之上的水軍船隊急速的南下。
“金陵衛軍大營距離碼頭有多遠”
張瑾瑜站在上面看了看河面,繼續問著話,
“沒多遠,衛軍的大營一般都是在碼頭附近,負責守衛門碼頭。”
身后傳來寧邊的話語聲,張瑾瑜轉過身看到寧邊已然穿戴妥當,精神也是恢復過來,這才放下心。
“老段,到了金陵水軍船隊直接進入衛軍水寨的碼頭,你負責控制衛軍大營,如果不出所料,里面是做空營,然后寧邊剩下的船隊往前靠岸,你集結一萬鐵騎隨我連夜入城。”
“是,侯爺,可是侯爺,夜里金陵城門可是關上的。”
寧邊在一旁提醒著,金陵城可是大武的陪都,按理說應該是戒備森嚴,尤其是夜里,應該和京城差不了多少。
張瑾瑜冷冷一笑,這一路也算是艱辛,但是趙司趙公公可是休息了一路了,
“可不是只有我們幾人,趙公公想必是歇的夠久了,也該出來活動一下,金陵城今夜,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膽敢阻攔者謀逆論處,直接砍了。”
“是,侯爺,那些鳥人必然不敢,到時候末將還是拿一些攻城的家伙帶上嚇唬一下他們。”
寧邊感覺侯爺說的也是,自己也算是多做一點準備,留下點后手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