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瑜坐在位子上,神情默然,聞言內心也是一驚。
自己還真不知道甄家的事,沒曾想竟然有這種關系,那北靜王水溶是甄家的女婿,怪不得會如此。
甄家真的是會隱藏,好大的富貴啊,什么情什么親都能拐彎抹角的攀上,果然是藏在水下的大家伙,皇上竟然能容忍甄家至今,呃,張瑾瑜又想到了太上皇和老太妃,也是難為皇上了。
這么說北靜王的手可是伸的夠長的,從北到南可都有他的人,你說這么有能力的王爺,其他人那能不忌憚嘛。
就是自己都想搞一下北靜王了,
也不知道東平郡王會怎么辦,這家伙也不是好相與的,遙想春樓時候,那個孤傲冷面的年輕男子,是個人物啊。
那些鹽商也不知道有哪些是他的人,回來給抄個家,不得給消減消減,打打他的銳氣。
“知道了,母親,還是小看了甄家的鉆營。”
“行了,遇到這些世家大族,必然要小心應對,百年傳承可是靠的手段,天色不早了,月兒,舒兒更衣。”
王夫人倒是看的開,世家大族靠的就是手段鉆營和眼色,說完就回了里間更衣,準備去甄府赴宴。
張瑾瑜也是申了個懶身,起身走了出去,然后讓衛永準備車架和護衛,交代多帶些人,就下了船在下面等候。
而在揚州城,
季云輝帶著人回了衙門,也是緊守門護,可是突然間,林大人的病情竟然嚴重了。
這情況嚇壞了季云輝和馮古,二人也是在此地輪換著守著,然后叫手下,找了不少郎中給林大人醫治,可是換了多次藥也不見好轉,心中自是焦急無比。
“馮千戶,林大人可有好轉”
馮副千戶也是搖了下頭,
“大人,林大人還是那樣子,一直不見好也不見壞,卑職就沒見過這樣的。”
季云輝緊鎖著眉頭,又看了一眼外面,想來這會時日欽差應該到了,可是為何不見蹤影,正想著,外面的暗探跑了過來。
“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告。”
“可是朝廷欽差到了。”
季云輝隨口就是說出此言,急著問道。
“回大人,是的,碼頭南邊有來的船手說,京城欽差已經到了江南,直接在金陵下了船,帶了大批的人馬,說是控制了陪都,然后還把舊宮禁軍四衛軍也調動出來了,開始大肆抓捕衛軍將領,連家都給抄了。”
兩個心腹也是以一句我一語的說了出來,倒是把周圍的百戶聽得一愣愣的,好家伙,欽差可夠猛的,季云輝也是緊接著問道;
“來的可是誰打聽到了沒有,”
“回大人,打聽到了,來的是關外的洛云侯和他麾下的邊軍,還有御馬監掌印和他的皇城司內衛,最后漕運衛軍水軍護衛也來了。”
季云輝也是忽然松了口氣,來的都可不是善茬,洛云侯自是不必多說,那么年輕就坐上了高位,手段自是不一般,就是御馬監掌印楊公公那更是宮內總管頭目之一,掌管禁軍十二衛精銳人馬,引為皇帝的心腹,如此一塊來江南,那些人可是怕的要死了。
那也不對,為何忽然去了金陵城,不是該直接來揚州的嘛,必然是有事,想到了抄家衛軍,又問道;
“你們倆再說說,侯爺可是遇到了什么事為何在金陵下船。”
二人想也沒想的說道;
“知道,都傳遍了,說是在運河之上,西河郡那邊,遇到了大批的水匪,狠狠的在河面上打了一仗,死了不少人,據跑船的船老大說,運河里的尸體那一段都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