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賈知府寬心,請賈知府去詔獄協查,若是查清楚,自然大人會回來,”
寧凱心中哀嘆一聲,不過是安慰之言,什么時候進去詔獄的,能安穩回來的,許是賈雨村心中明白,更是一屁股就坐起身子,
“寧大人,可是前堂之事,本官清正廉潔,豈可為禍,是不是有些誤會,還請寧大人行個方便,下官去前堂和幾位大人說一說,”
賈雨村此刻哪里還躺的安穩,若是能料到今個的事,剛剛還不如自己把案子接了呢,也落不到現在這個處境,寧凱不為所動,既然幾位大人都已經說的妥當,何必節外生枝,
“賈知府,莫要多話,請吧,”
一聲冷冷話語,讓賈雨村渾身打了寒顫,所謂走狗烹不過如此,
“好,好,老夫跟著走就是,不知老夫牽扯的是什么案子當中?”
寧凱眼神閃爍,回了一句,
“是府庫庫銀的案子,”
“哎,罷了,罷了。”
賈雨村瞬間回想莊大人的交代,當年的事,是該還了,要不是莊大人提攜,這個知府的位子,坐不上去啊,
幾近失落的嘆口氣,也不再躺在床榻上,反而去了屋中,拿了一件袍服,披在身上,順手從衣櫥的格子當中,拿了一袋散碎的銀子放在懷里,跟著默默走了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賈雨村才明白,他們三人,或者說府衙的所有人,全都是被拋棄了,可憐他們三人還費盡心機,盡心盡力的去做事,到頭來一場空啊,
神情沒落的被壓下去,寧凱腳下步伐也不慢,人既然已經抓了,那就要回去和指揮使大人交代一番,至于查案,如何查啊,
就在府衙內,皇城司的人,把兩位大人押送出去的時候,剩下的官員這才回了神,趕緊腳下抹油,一走了之,留下莊大人和景大人在堂內怒目相對,藍季禮并未多言,反手收好兩個卷宗,還有口供證據,就準備去皇城司備案,
“諸位,案子已經接了,本官也不在此處逗留,審理好卷宗之后,此案,自會呈報內閣批閱,剩下的,一切按照朝廷律法實行,至于兩位大人其他的事,本官一概不問,”
回頭看向還坐在那的蘇崇,繼續說道;
“蘇大人,既然案子是你我二人接手,此案的整理,還需要你我二人共同審議,徐知縣,江知州,你們二人也一同去皇城司衙門里填補卷宗,若是誰有疑問,一并聽審即可。”
“是大人,”
二人也不后退,各自抱拳領命,剩余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想法,瞧著領頭兩位大人,都不想參與其中,
“好,既如此,公平起見,本官也去,”
景存亮還不放心,若是真的不聞不問,萬一那個庸才胡亂攀咬,誰屁股底下干凈,莊守治也是一同點頭,到了這地步,誰也不能退,只要能拿到對方的口供,此案就是鐵案一眾人也不相讓,一并出了府衙,奔著皇城司衙門而去。
卻不知江南春酒樓,沈萬和急匆匆的坐上馬車,命車夫趕緊回酒樓,
“再快一些,直接去酒樓庭院,”
“是,老爺,您坐穩了,駕,駕,”
車夫揮舞著馬鞭,狠狠抽打馬匹,這一動,馬車又快了幾分,在前面街角的位置,一個拐彎,就到了江南春酒樓下,還沒下馬車,院子門口,就傳來一陣尖細的話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