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侯爺做事,孤放心,不知那幾位江湖中人可走了沒有,”
晉王還好奇那些江湖上的事,既然遇上,倒是可以解解悶,張瑾瑜見此,如何不知,
“殿下放心,等安營扎寨之后,宴請他們幾人,說來也是立了功的,”
“那就好,”
周鼎滿含笑意,總歸不是無趣的坐在車內了,隨之,河北岸喧鬧聲不絕于耳。
與此同時,
西河郡,
陽平府衙內,還是熱鬧一片,不少江湖門派的門主,加上一些悍匪水匪,鬧哄哄,從晌午的時候喝酒吃肉,一直到了傍晚也沒消停,瞧得幾位大派長老,逐漸鐵青著臉,坐在那冷眼旁觀,偶爾有幾位想過來攀談的匪首,也被打發了,落了面子。
其中一位就是運河水匪喬三,挺著肚子,一身精壯的腱子肉,端著酒碗就朝著清風寨三位當家的位子走了過來,
“三位當家的,在下喬三,水道上混飯吃,今日得見三位好漢,敬三位當家的一碗酒,”
嚎了一嗓子,就在桌上擺上四個海碗,然后端起酒壇,斜著從背后澆灌而下,酒水如瀑布般的樣子,從高處落下,說來也巧,酒水順著排列的碗,一一流了進去,并未灑出,這一手絕活,引得眾人嗷嗷大叫,不斷地說個好字,
卻不知清風寨三位當家的,冷眼相待,已經在此處逗留了一日,連個正主都沒瞧見,那位右護法更是在清晨見上一面之后,就沒了蹤跡,實在是可疑啊,
另外,
就還在注意著角落處一張桌子,那幾位門主竟然不在,只有門派長老前來,而且坐的如此緊密,這是在商量什么事呢,
“三位當家的,酒水已備好,請,”
也不知喬三是喝多了,還是酒壯人膽,說話之間也沒有客氣,竟把酒碗往前一推,而后端起自己的那碗酒水,舉過了頭,顯得極為尷尬,三人眼睛一瞇,相互看了一眼,項然道;
“大哥,是不是那位派人來試探咱們的,一個水匪,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這種話,”
“二哥勿擾,無非是一個酒囊飯袋之徒,看我怎么教訓他。”
沒等大哥二哥發話,老三項誠端起一碗酒水,而后抿嘴一翹,喝罵道;
“你算什么東西,敢來此撒野,不撒泡尿照照,夠格嗎,”
然后一碗濁酒就飛了出去,正中喬三面門,酒水頃刻間敷上臉面,流了下去,就算是再不清醒的人,被酒水一潑,也難得回了神,
“你,好,果然是好,清風寨不愧是西河郡第一大寨,就是霸道,”
眼里閃著憤恨,好歹自己也是西河郡地界上數得著的人物,如此被奚落,這個仇記下了,手中的酒碗重重落在桌子上,就想回去,
豈料,項誠冷冷出聲,喊道;
“讓你滾回去了嗎?”
“怎么,清風寨家大業大,就連白蓮教都不放在眼里了嗎,”
喬三雖然有些忌憚,但也不得不說,能混在此地的,都不是瞎子,也不由的冷笑一聲,卻不知項家三兄弟,早已怒火中燒,正想辦法引出正主,瞌睡就來枕頭,
還不等此人話語說完,項誠突然暴起,一個箭步上前,碗口大小的拳頭迎面而來,在眾多好漢面前,一拳落下,瞬間,喬三面目蒼夷,一個悶哼,竟然折斷筋骨,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