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一位玄冰宮的方門主,不說打扮的花枝招展,也算是眼頭一亮,杏黃色的羅裙,帶著碧綠的發簪,而且身材高挑,還有習武之人的勻稱,再加上那有些魅惑之意的面龐,饒是有著蘭月跟在身邊,也有一些心猿意馬,
“諸位請起,若是沒有幾位門主,今日扎營,還不知需要耗費多少時辰呢。”
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能找到,耗費的時間絕對不少,
“謝殿下,謝侯爺,”
四人再拜起身,而后在寧邊指引下,落座在西側四個位子上,剛坐穩,就有兩個太監帶著親兵過來奉茶,嚇得四人急忙起身答謝,
“侯爺,為朝廷效力,那是草民三生修來的福分,如今賊教肆虐,草民恨不得手刃賊人,還家鄉父老一個清凈之地,只恨草民身后,擔著許多人安危,不敢行事,”
虎嘯門主秦浩,眼睛一紅,立馬有了哭訴之意,隨即,鐵掌幫幫主宋文山,也是哀嚎一聲,哭道;
;“侯爺明鑒,草民手下雖然是江湖人氏,但也是走鏢賺個糊口錢,如今賊人肆虐,為禍江湖,哪里還有生意,草民恨不得提刀殺之,為朝廷效力,可憐幫里婦孺老小,無安身立命之地,嗚嗚。”
一個老大的男人,竟然嗚嗚哭了出來,別說晉王周鼎瞧得愣眼,就連張瑾瑜也看的不明所以,這是江湖大派的門主掌門,就這一個德行,再看剩下二人,一臉的尷尬之色,臉色漲紅,怪不得穿戴如此隨意,跪的也隨意,凌云閣門主唐衛風,也不敢單獨坐著,正想起身學著他們二人的時候,張瑾瑜抬手攔著,成何體統,
“行了,你們二人忠心與否,還要以觀后效,今個來此,算是答謝幾位,朝廷并不會隨意欺壓江湖門派,若是沒有作奸犯科之舉,何來懼怕之意,都坐吧。”
語氣也好了許多,跪地二人趕緊拜謝,起身,回了座位,
晉王瞧得有些好奇,開口問詢,
“幾位門主放心,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不必害怕,不知幾位門主來此,是何意?”
匆匆而來,又是這個檔口,表忠心也輪不到他們幾個,四人有些猶豫,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侯爺那邊,張瑾瑜端起的茶碗,微微懸停,笑了笑,
“哈哈,殿下,他們能來,自然是有所求,今個也出了事,白蓮教那位白教主,在陽平下了英雄帖,召集西河郡大小勢力,弄了個武林大會,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可是郡內匪徒甚多,山頭林立,白蓮教勢大,幾位門主身單勢薄,只能委屈求全,但為了大義所在,怎可從賊,所以特意來請罪的,”
倒也沒有隱瞞,算是替幾人開口解釋一番,四人反應也不慢,眼睛一紅,落了淚,凌云閣唐門主,哽咽道;
“啟稟殿下,西河郡歷來是窮山惡水,江湖門派眾多,匪徒更是多如牛毛,皆因郡內山多,水多,耕地少,豢養百姓無力,所以才有那么多走而挺險之徒,如今朝廷大軍力壓南北,必將掃清宇內,草民高興啊,”
哀嚎一聲,痛徹心扉,瞧得張瑾瑜有些不可置信,果真是門主,能旁人所不能,在用余光撇了一眼方門主,只見此女流之輩,面色羞紅,雖有面紗遮住,但眼神里躲閃,清晰可見,怎么說來著,男人一旦放開,也就沒女人啥事了,古今至此,一點不假,念叨一句之后,
晉王周鼎,則是微微一笑,這些話聽得入耳,更聽得歡心,西河郡的情況,他略微知道,這不是一時間能解決的,只要幾座州府在,郡內就亂不了,
“爾等所言,孤自有解決之道,只要爾等門派,一心向著朝廷,朝廷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不管如何,白蓮教逆賊,必須剿滅殆盡,”
說的也是官話,雖不知侯爺有何安排,他也不好過于插手,倒是江湖門主還有女子,這倒是少見,
“謝殿下,我等謹遵殿下教誨,”
四人共同起身,齊齊一拜,算是納了投名狀一般,張瑾瑜也沒多說其他的,揚了揚手,守在簾子內的親兵,點下頭,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宋大領著一隊親兵緩步入內,
“侯爺,今個也是喜慶,從河里撈到不少大魚,還有河蝦,正巧下官這里,有個江南的廚子,燒的一手好手藝,下官自作主張,給殿下和侯爺嘗嘗鮮,”
“哈哈,還是大郎機靈,走了幾日,河里的三鮮可少見,有心了,”
這不光是有心了,剛扎營沒多久,飯菜都做好了,還有河中三鮮,顯然是剛到的時候,就派人去下河撈魚去了,
岸邊埋鍋上灶臺生火,等河魚一上岸,就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