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騎兵,難不成是洛云侯的兵馬,他不是在南邊嗎。”
鄭王有些皺著眉,猜測著對方的身份,既然有大規模騎兵,只有隨著洛云侯南下的京營,才有這個實力,王子騰的府軍已經全回來了,那南邊只有洛云侯的兵馬,可現在時間一算,并未到時候,
“王爺,來的全是騎兵,或許走的路程快一些,”
鄭總管哆嗦著嘴猜測著,總歸是騎著馬,比兩條腿走得快啊,
“行了,隨本王下去看看,”
鄭王一臉的凝重,鷹鉤鼻在瘦弱的面目上,更顯得陰暗,
“是,王爺。”
鄭總管答應著,趕緊掀開車簾,招呼左右護衛,隨著一匹馬牽了出來,朝著南邊陣前走去,這一動身,身后幾位王駕馬車,也都有了動靜,幾位藩王,尤其是漢王周令光,竟然帶著一把寶刀,拿在手上,氣哼哼的跟在后面,只有吳王等人,膽戰心驚跟在后面,尤其是吳王周德笙,見到王兄還提著刀,疑惑問道;
“王兄,提著刀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看看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沖撞我等王駕,不給他們的厲害瞧瞧,豈不是墮了我等威風,”
漢王一路上,胸中就憋著悶氣,此番入京此勢頭,全被鄭王收入囊中,威望一時無倆,這樣一來,又把漢王府的勢力,放在了何處,正好有人做了出氣的地方,如何不暴怒。
“王兄,萬不能如此,能有這些騎兵的,只有禁軍和京營,從南而來,說不得是洛云侯的兵馬。”
吳王雖然有些迷惑,但宋王幾人可不迷惑,猜也能猜出來此處的騎兵是誰的,洛云侯那個殺才,翻臉不認啊。
“看你們幾嚇得,區區洛云侯又如何,打了幾個勝仗,難不成就如此桀驁不馴,朝廷能容得下他,本王容不下他。”
一臉的孤傲,絲毫不在意宋王幾人勸阻,只是這般做派,看在鄭王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你容不下他,你如何容不下他,要不得,本王給你讓個路,你自己先去如何?”
沉聲話語傳過去,頓時還讓爭吵的幾人閉了嘴,漢王周令光沉著臉,滿臉羞紅,怒道;
“你以為本王不敢,讓開,本王去會一會那勞什子洛云侯。”
怒斥完之后,胯下馬匹并未挪動,顯然是氣話,可是鄭王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把韁繩一拉,胯下寶馬往一側挪一挪,
“傳令,讓開道路,漢王要親自會一會來將何人。”
“是,王爺。”
隨著副將應和聲,前面的列陣瞬間露出一個口子,讓眾人尷尬不已,還真讓啊,漢王見此,惱羞成怒,提著刀就奔了出去,讓吳王看的滿眼不可思議,這是怎么回事。
兩軍陣前,
張瑾瑜看著距離差不多以后,已經讓整個隊伍停下,剛想著怎么去問的時候,卻見到對面盾陣中央,開了口子,一個面帶怒容,衣著華麗的,穿著蟒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怒氣沖沖喊道;
“來將者何人,報上名來。”
這一幕,
看的張瑾瑜有些愣眼,又不是兩軍對陣,怎么跟著斗將一般,這位王爺是喝多了,還是聽戲聽多了,單槍匹馬就跑出來,也不怕放個冷箭啥的。
“來將者何人,報上名來。”
眼見著對面沒動靜,漢王怒氣更勝,又是一聲大喝。
“洛云侯,敢問是哪位王爺當下。”
張瑾瑜也沒真的不理,騎著馬,帶著一眾偏將,從中軍而出,那金色的鎧甲,在軍陣中極為耀眼,這般情形,瞧在漢王眼里,越是不喜,只是洛云侯三個字,也讓他感到有些意外,這么快就回京城了,而且是和他們回京的時間,如此相近,是故意為之,還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