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三日后乃是大朝會,若是當日送到,必然會被百官圍看,到時候,應該會天下皆知。
“好,李捕頭,你辛苦一趟,走侯府快船,保證安全,我和徐縣令,用一次加急文書,你可五百里加急,另外,我也有一封書信,需要遞給南大人,有時間,你就先送書信,若沒有時間,可把書信交給快船上,侯府商會的人,三日后,是大朝會,”
徐東也明白徐長文的意思,既然是大朝會,文武百官俱在,而且三軍大勝而回,必然會在朝堂會面,這時候,上書江南的案子,置之死地而后生,罷了,
“是,兩位大人放心,卑職,定然以性命作保,把這些折子,和卷宗送到,書信,交給侯府商會之人,若是職下沒回來,還望兩位老爺,照看家中老小,”
李振雙膝一跪,磕了頭,然后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裹,把桌子上的卷宗,供詞,以及上奏的折子,一并裹好,背在身上,又把兩位大人寫的書信,放入懷中,帶上門口的兩位心腹,直奔碼頭而去,在那里,早已經有快船等候。
“長文兄,萬事早已經定下,只等結果就成,你我二人共同進學,一同高中榜首,來這江南煙花之地,未曾為百姓盡心,只能以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現如今,當不得退也。”
或許是知己難覓,二人到了這番境地,不進則退,是生是死,只看天命,該做的,都做了。
“徐兄,能有你這般知己,死而無憾。”
“吁下馬,回府。”
從京城皇宮當中回來的張瑾瑜,急匆匆帶著親兵,回了洛云侯府,剛到了府門前,就瞧見門房管事,帶著一圈人,在門外搬著東西,一箱箱不知是什么的,往車上搬運,
入了眼之后,
張瑾瑜好奇,離得老遠就勒住韁繩,緩慢打著馬,走了過去,
“這是往哪里送的?”
門房管事一聽熟悉的話音,一回頭,就瞧見侯爺帶兵回來了,眼睛一紅,就直挺挺的跪下,
“侯爺回來,老奴給侯爺行禮了,”
這一跪,門口還在忙碌眾人,接連跪下磕頭,張瑾瑜拍了拍座下戰馬,
“行了,起來吧,這般樣子,成何體統?”
“是,侯爺,老奴見著侯爺高興,喜極而泣。”
門房管事,扶著肚子,就這么慢慢起身,身后那些小廝,這才敢跟著站起來。
“你還喜極而泣,走的這段日子,府上可還好,這些東西,往哪里搬的?”
看著一車的東西,也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管事一聽,趕緊三步并兩步,走到馬車前,把其中一個箱子打開,只見里面全是江南上好蘇錦,
“侯爺,這些東西是江南那邊送過來的,蘇州織造局上好的蘇錦,一共來了三車,配上一些金銀玉器,湊了兩車,一車是給榮國府賀喜之用,另一個,少一些的,是送給福靈郡漕運總督沈學仕的,前幾日,侯府送的貨物,用的就是漕運總督的船只,”
門房管事小心地立在那解釋道,張瑾瑜看著眼前的東西,不甚在意,但福靈郡的沈學仕,好久也沒聯系了,都說官場也靠走動,倒是他,自從入京以后,除了書信往來,就沒其他的,但相互往來禮物可不少。
榮國府那邊,怎么又有賀喜一說,也不知那位老太君,哪里來那么多喜事。
“嗯,也好,有來有往,人之常情,就是榮國府那邊,又有什么喜事,需要那么多賀儀。”
你說小小不言的事,送一些尋常之物,封上禮金,意思意思就行,這一車貴重之物,明顯是大喜事,除了宮里的娘娘,只有大觀園建成了,這么短的時間,那幾位大匠戶再厲害,也完不成啊。
“回侯爺話,榮國府卻有大喜事,說是榮國府的寶二爺,和孟家結親,兩家互換了婚書,并且榮國府就在三日前,已經下了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