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邢夫人聽得不明白,但她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小,見到周圍人臉上有了喜色,知道是王夫人有了好事,心中就有些氣悶,
“哎呀,還是老太太料事如神,若是一切安好,府上當然是好的。”
所謂是轎子人人抬,她哪里敢說風涼話,薛姨媽聽了,更是大大喘了口氣,王家那邊出了事,她也時刻關注,怎能不擔心,
回了京城,娘家的勢力,也是要借用的,
就在眾人還有些話要說的時候,
賴大匆匆走了進來,
“老太太,蘭哥兒回來了,”
進來后,躬身行了禮,稟告道。
賈母臉上露出欣喜神色,
“快,快,讓他進來,這些日子也沒瞧見他。”
“回老太太話,蘭哥兒是從國子監回來的,神色匆匆,特意囑咐,說明日里,國子監學政大人說,要研讀論語經意,需要在國子監住上三日,今個就要送去被褥,若是遲到不去,怕有退學風險,蘭哥兒說完話,就去了東府。”
賴大咽下唾液,小心的翼翼的說道。
此話一出。
屋里的氣氛瞬間凝固,賈母手里的佛珠,也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
“寶玉額頭上的傷還未好利索,明日就去,是不是太著急了,”
王熙鳳眼珠子一轉,笑道;
“哎呀。看老太太擔心的,寶玉頭上的傷,早就好了,早一些回去,也是對的,俗話說,讀書讀書,需要日日進學,哪有三天兩頭曬網的,再說了,有蘭哥兒在國子監,這情面也是有的。”
話說的巧妙,王夫人更是滿意,眼看著喜事臨門,是該去了,
“老太太,鳳丫頭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兵馬司那邊,都已經給了懲戒,這事也就結束了,寶玉傷的不重,回去讀書也是正理,孟家那邊的婚約,才是心頭大事,”
日子就是定在娘娘回宮之前,先把國公府的事安排下來,
賈母這才點頭同意,眼看著修的園子,一步步建好,這場面,還真要好好給那些老親瞧瞧,這樣一想,賈母心中,就盤算了許多,
“你們說的都有理,就會伺候我老婆子開心,就算是好了,但也要處處小心,在府上多一些閒話不要緊,但是府外,都要管好自己那一片人的嘴,”
“是,聽老太太的,”
眾人趕緊應聲,這些日子,明顯老太太管的嚴了,迎春低著頭,默不作聲,惜春年紀尚小,看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有史湘云和探春,以及薛寶釵,眼眸眨著,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王熙鳳還想說什么,
就瞧見門外的錢管事,慌張的走了進來,
撇了一眼賴管家之后,先是跪地叩首,行了大禮,
“啟稟老太太,奴才今日採買而回的時候,在街角遇見來府上賀喜的人,到了府門前,沒瞧見賴管家在,就私自接了拜帖,安排人在府門前唱喏,”
著急的時候,就把懷中包著的拜帖,拿了出來,賈母有些意外,什么人來賀喜,
“慌什么,站起來回話,都是什么人來的,給誰賀的什么喜”
眾人也是疑惑不解,尋思著打量過去,只見錢華,激動地把懷中拜帖,放在桌上,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