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瑜看了四周,各個院落都是緊閉門戶,想來也知道今夜不安穩,
“來人啊,把此地圍了,京營的人到了哪里”
“是,侯爺,京營的人就在后面,”
寧邊見到侯爺也不著急,知道侯爺應該有布置,吩咐人把此地居坊圍了,稍等一會,
后面,又有大批兵馬前來,到了前街上,王啟年依舊是站在那一言不發,就算見到后面街上兵丁靠近,火把照亮街口,也依舊是不為所動,少有觸動,也是懷中女子不安的掙扎。
“你倒是聰明,既然是在邊地待過,不知王大人在何處任職”
“回侯爺,下官豈敢在侯爺面前稱大人,職下曾在云中郡歷任知府,因籌集糧草有功,述職回京,吏部卻讓下官去西北慶陽郡,恰好,前任郡守正是下官同年恩科進士,逢此遭遇,下官心中不平。”
說的極為干練,一臉正直,但那一雙手,始終摟抱在懷中女子身上,這種違和感,讓張瑾瑜來了興趣,
“說得好,既然於朝廷有功,那就是忠臣,此女子,既然能來此,本侯就給你保了,但慶陽郡的事,還需要她來解釋一番,走,去教坊司。”
“是,侯爺,”
王啟年一臉感動,侯爺怕是答應了,再看后頭,另一股大軍,已經到了教坊司入口,
此刻,
看著教坊司院門口,里外早就被破壞的馬車給堵上,進出不得,王子騰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從未關院門的教坊司,如今死寂一片,只有掛著紅燈籠,照亮門前一隅之地,
“叔父,咱們要不要先進去,這個時候,樓內一絲聲響都沒有,恐怕是出了大事。”
說話之人就是陪在身后的賈璉,京城的青樓,或許誰都沒有他來的熟悉,這個時辰,正是恩客公子尋歡作樂的良辰美景,不說絲竹管樂聲,吵鬧吆喝聲,定然不會少,可現在,安靜的出奇,就顯得意外了。
“你猜的沒錯,是出了大事,先等侯爺來了再說。”
王子騰佁然不動,騎在馬背上摸著鬍鬚,心中也在猜測,是真的兩教之人報復,還是有人渾水摸魚,明日尚有一天時間,后日就是太上皇的壽宴,現在鬧出動靜,就是在打朝廷的臉面。
略等了一會,
隨著馬蹄聲臨近,
張瑾瑜帶著人馬,匆匆趕來,瞧見王子騰帶來的人,只管著把教坊司圍起來,連院門前的阻攔車架,都未動一下,心下多了一絲驚訝,看來王子騰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見過王節帥,深夜至此,遇上此等大案,多事之秋啊,不對,多事之夏啊。”
張瑾瑜有些感慨,總覺得這幾日,要有大事發生,這不,眼下就是一個大案,但順天府衙門的人,禁軍乃至於兵馬司的人,卻沒有見到,這就有點奇怪了。
既然正主都沒到,那就等一等,隨即拉住韁繩,就在此地和京營的人,一起站在院門前。
“侯爺哪里的話,你我二人身負皇命,自然是要小心一些,這教坊司怎么說,都是內務府的產業,又牽扯那些犯官家眷,若是一個不好,引得朝野動盪,那就是你我二人之過了。”
王子騰多了許些無奈,怎么會那么巧,就碰到這些事,或許有人,盯著他們,這夜里帶兵入京,卻有些敏感,可人都來了,不看一眼,怎可離去。
“節帥這話嚴重了,此地鬧了匪亂,那是禁軍和兵馬司,還有皇城司的事,與你我有何干係,能把此地圍上,也算是為朝廷盡心盡力,這賊人如何入京城的,又怎樣布下殺手,都尚且兩說,案子不歸你我,何來之過一說。”
眼見著話說到這些檔口,張瑾瑜也是紋絲不動,原本還想著進去瞧瞧,現在看來,等正主來了才是,至於苦主,被自己隱瞞下來,或許有意外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