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的人手,都已經收歸宮內,這宮外的事,大部分由南鎮撫司的人接手,難免會出現疏漏,所以,多加一言。
可這話,落入二人耳中,張瑾瑜和王子騰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看來這位指揮使,多少是知道一些,
“哈哈,好,既然是馬指揮使出言,本侯豈能袖手旁觀,不過京城的事,還是以皇城司為主,太平教和白蓮教隱匿百姓當中,極難發現,若說真刀真槍打上一場,本侯尚且不怕,但這些探子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來的。”
張瑾瑜並還沒有拂去人家面子,可話又說回來了,搞諜報的事,術業有專攻,他還真的尋不到人,
王子騰坐在對面,也微微頷首,
“侯爺說的極對,京城太大,尚且照顧不周,但大內周圍,本帥還可以照拂一二,必然不會讓宵小鬧事,至於其他地方,還請馬指揮使多費心。”
幾乎也算明言,看著二人滿口答應,馬夢泉也是笑臉相迎,若是如此,他心中也早有猜測,或許壽宴當日,應該另有乾坤,但這些,都不是他能參與的,督公早有交代,
“好,那就謝謝兩位大人了,”
對二人拱了拱手,也算行了禮數,就在這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聲,只見二樓一處雅間內,有桌椅碰撞聲,隨即三人面上神色一動,難道還有賊人在此逗留,可等了一會,只有千戶凌沖,臉色慘白的沖了下來,稟告道;
“報,大人,二樓西側后首位置,雅間內,死了,死了”
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半天,沒有開口,在場的人都是心思玲瓏之輩,都看出了蹊蹺,馬夢泉更是眼睛一睜,怒斥道;
“婆婆媽媽跟個娘們一樣,說,到底怎么回事,”
“回大人,此番二樓巡查,多數是城中富戶,還有幾位六部官吏,全部是一擊必殺,未曾逃離,只有后首的雅間內,死的人是安陽郡守,呂唐風,並且從屋中搜出了不少密信,其中就有白蓮教的手書,和,和西王府來往密信,”
或許是下定決心,咬了咬牙,就把此事說了出來,驚的三人立刻起身,頓感不妙,尤其是馬夢泉,此刻臉色有些悔恨,早知就不讓此人開口了,還有,安陽郡守怎會在教坊司,那些書信往來又是如何解釋,頓感頭大。
“書信何在”
“回大人,都在此包裹里,屬下未曾敢動分毫,”
凌沖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去三樓搜查了,這些書信,可是要命的玩意,好在幾位大人都在,把包裹放在桌上,並且親自打開,一沓書信,赫然在包裹里,
但三人誰也沒有伸手,王子騰此刻早就心驚膽戰,西北慶陽郡守還在詔獄待著,這安陽郡太守已然身死,西北三郡,只有邊軍北云郡尚且安穩,可以說,西王府若是此刻入關,西北各郡群龍無首,怎能阻攔片刻。
而張瑾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教坊司的事,明顯就是一個局,關鍵在於,白蓮教和太平教在里面又是扮成什么角色,西王府又有何種目的,畢竟西北三郡,位置特殊,一而再的出事,就算宮里面真的信任西王宮家,但架不住這樣戳弄啊。
或許是想他人所想,馬夢泉額頭上已經見了汗,這些要命的東西,怎會在教坊司內出現,厲聲呵斥,
“凌沖,你去屋里的時候,真的只發現這些,還有其他東西嗎,”
“回大人,屋里尚有其他東西,銀子,銀票,還有官袍官印,以及吏部簽發的述職文書,具在屋內,屬下已經派人收拾,一會都給大人送過來。”
話音剛落,
身后,一隊近衛甲士,已經拿著幾件包裹走了過來,凌沖一見,趕緊衝過去,把東西接過來,放在桌上,一一打開,果真見到剛剛所提之物,官服官印,以及述職文書,盡在桌上,
“侯爺,王節帥,您二位以為.”
“咳咳,馬大人,此事歸你皇城司調查,本帥只是恰巧路過,並無權限過問,”
王子騰趕緊咳嗽兩聲,言語推脫,畢竟官員回京被殺,實屬大案,這些,他並無牽扯其中的意思,能查則查,不能查則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