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郎家如此招搖入城,乃是何意,”
付云成此刻已經穿著官袍,站在城頭上,把城下的事物,映入眼簾,搖了搖頭;
“不管這位世子如何招搖,入城為太上皇賀喜,怎么做都不為過,只不過南王未來,恐怕西王也不會來了,哎。”
幽幽嘆口氣,時局至此,也是無奈,若是兩位王爺回來,或許朝廷猜忌就少了,
“是,大人,是末將多言了,”
韓令嘴角抽搐,怕只有南城門處,還需要他和付大人一起在這盯著,也不知明日的壽宴,還能參加與否。
就當兩支王府車隊,大張旗鼓的入了京城以后,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京城大街小巷。
最先接到消息的,乃是兵馬司指揮使何大人,從禁軍大營意動,到京營和洛云侯大軍調動,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另有今日兩位王爺車隊入京城,八方齊聚,禍不單行,
“報,大人,午門外,已經有禁軍士卒安營扎寨在午門西側,說是防止有逆賊刺殺,”
“報,大人,午門外,有禁軍左右衛領兵駐扎在午門東側,說是防止逆賊襲擾,”
“報,大人,中央市坊北側街道,已經被洛云侯控制,說是徹查昨夜逆賊的蹤跡,”
林林總總,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有親兵侍衛,再三稟告,就算何永熙再好的脾氣,如何能忍,用手狠狠砸拍在案上,鬍鬚氣得發抖;
“胡鬧,簡直是胡鬧,他們想干什么,私自調兵,是想造反嗎。”
昨夜的事,他略有所知,但禁軍一動,京城就怕陷入恐慌當中,圍坐在屋內的,無非是幾位兵馬司同知,左安和,吳士起,宋伯珍和南文儀,只有付元誠,還在南城門處盯著,
幾位同知,全部眼觀鼻,鼻觀心靜坐在那,好似不為所動,這一點,更讓何永熙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幾個,平日里的嘴就沒停過,怎么,今日都啞巴了。”
壓抑著怒火,看向幾人,后者把頭低下,尤其是左方中,一聲不吭坐在最下首位子,瞅到老大人看向這邊,趕緊閉上眼睛,
“好啊,既然不說,老夫就點名了,左方中,看你坐立不安,你來說說吧。”
指名道姓,左方中臉色瞬間一紅,隨即又是一白,磕磕絆絆看向其他人,可並無人搭言,只得開口道;
“回老大人,據下官所知,禁軍今日所動,還有昨夜里,洛云侯和京營節度使領兵入城,都是有皇上手令,並不算隨意調動,就連左右衛禁軍,也都有太上皇的御令,說是防止太平教和白蓮教賊子的刺殺,想來也沒錯。”
硬著頭皮,回了話,在京城,禁軍的人,兵馬司是惹不起的,再說,都有宮中密令在,如何管,
其余幾人紛紛點頭,頗為贊同,畢竟兵馬司只有三千重甲軍,還都在衙門里待著。
可何永熙卻被氣笑了。
“你倒是會說話,東拉西扯,道理全說了,既然你提到教坊司的事,本官問你,教坊司昨夜被屠戮,賊子可尋到了”
這也是何永熙氣憤的原因,就在兵馬司眼皮子底下,賊教的賊子,就把教坊司殺得血流成河,要不是皇城司的人來通告,兵馬司還一無所知,
左方中聽罷,腦門子落汗,
“回大人,教坊司可是在南大人轄區內,卑職在東城,管不到這里,今日上值的時候,已經吩搜捕賊教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