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教主還真是心急,既然決定了,本座倒是翹首以待,這鴻臚寺看似鬆散,但留下的禁軍,不好糊弄啊。”
白水月眼神也在四周打量,吃宴席的人雖然都是老朽,但多數都是士紳豪強之流,百姓來此者寥寥無幾,再者就是,禁軍官兵,就在不遠處,也設了宴席,兵刃鎧甲都是隨身穿戴,若是現在動手,只能是甕中捉鱉了,
還想再問,耳邊卻傳來楚教主話音,
“白掌柜等著就是。”
就這樣,鬧哄哄一片,西跨院當中,有兩個幫忙的伙計,正在那攪合鍋中的粥,這時候,角落里的老漢,碰了一下身旁的人,努了努嘴;
“你看那裝飯的桶,剛盛好的,那幾個伙計手笨,也沒人看管。”
“好機會,等咱們過去,手上一抖,蒙汗藥全給撒進去,”
另一個老者臉色一喜,手上也不慢,從衣袖中,掏出幾個油紙包,就給幾人分了過去,
“先別著急,旁邊的角門,還有幾個小吏看著,需要鬧出點動靜,去吧。”
剛想上前的幾人,忽然聽后面領頭的開了口,鄰座一人點下頭,起身走遠一點,故意端著一碗酒,碰了一人,就把酒盅里的酒水,全都澆在那人頭上,就這樣,幾位老漢不愿意,當場就吵了起來,門口站定的小吏們一見,趕緊過去呵斥,
機會就在眼前,這幾人快步走到篷布前面,二人故意相互擁擠一下,掩護身后那人,手里握著的油布紙包撕開,把蒙汗藥直接倒進桶里,電光火石之間,幾個粥桶里全都撒上一遍,順手用勺子攪合一番。
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動作。
“哎,你們幾個老頭,圍在這里做什么,”
剛下完藥,就被熬粥的兩個伙計喝問,領頭的老者趕緊打了聲一身飽嗝,
“呃,吃的有些多了,起來消消食,回了再去吃上幾口。”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就知道吃,滾,滾。”
兩個伙計嫌棄擺了擺手,三人趕緊點頭答應,撤了回去。
不一會,就有官兵前來,一人提起一桶粥,就走了出去,正在眾人焦急等待的時候,禁軍宴席那邊,領頭的校尉喝完粥,咂了咂嘴,總感覺有些怪味,
“哎,你們幾個,今個這個粥喝起來怎么感覺不對了。”
“頭,你是不是吃多了,屬下喝著還是一樣啊,”
鄰座的伍長搖搖頭,醉醺醺的就把粥一口吞下腹中,並未察覺異樣,眼看著周圍人疑惑地目光,校尉也有些狐疑,但眼角沁出來淚水,打了個哈欠,
“怪了,今個起早,沒貪睡,怎么眼皮子打架。”
話音未落,旁邊的典吏,還有手下禁軍弟兄們,也跟著打了哈欠,手里的碟碗一晃,滾燙的茶水濺在手上竟沒有察覺,反倒是揉起了頭,
“還真是怪了,困的不行.”
說話之間,除了那些值守的禁軍,圍坐在宴席里的兵丁和小吏,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從外面看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盯著此處的人則是喊了一聲,
“成了,”
李老喉結滾動,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只見院中的禁軍,全都呼呼大睡,埋伏在外面的教眾弟兄們,已經借著樹蔭,墻角的掩護,悄悄摸了進去,到了禁軍身旁,伸手把禁軍兵卒佩戴的長刀,抽到手中,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還未睡,呢喃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