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
又有一隊太平教的人,拿著臂弩衝進了后院,前院吃席的百姓,早就嚇得四處躲避,他們哪里見過這等血腥場面,有的嚇得癱坐在地,有的哭喊著往角落里鉆,還有的人,衝出鴻臚寺大門,
然而只等著西院幾個屋子燃起大火,也不見東邊幾位王爺的兵丁出來,原來,幾位世子借著養病的由頭,一直在東院屋子里靜養,現如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喝酒賞舞,好不自在。
乍一聽外面哭喊聲,宋王世子周業文,皺著眉罵了一句,
“外面怎么回事,那么吵,”
剛剛還是喧鬧聲,現在亂喊亂叫,成何體統。
卻不知這一嗓子,有侍衛統領慌忙跑了進來,
“世子,啟稟世子,鴻臚寺前院的宴席,已經被太平教的妖人作亂,殺進了西側后院,咱們要不要去支援,院內侍衛,已經集結完畢。”
手里握著刀柄,身上已經穿上輕甲了,
“什么,太平教的人又來了,不會吧,那些禁軍人呢。”
漢王世子明顯不信,鴻臚寺雖大,可是住在里面的人,哪一個是簡單的,宮里面為了監視他們,派來一堆禁軍看管,都是披甲士卒,幾個賊人,就能殺進西院,笑話不是。
“回漢王世子的話,禁軍的人,全部死在了西院,屬下沒見到一個活人,現在前院已經亂了,剩下的賊人,屬下看到有些賊子,拿了禁軍武器鎧甲,衝進了東胡人住的大院,”
來人想了想,應該是猜得沒錯,早之前那個院子無人居住,而是他們來了以后,就有兵丁駐守,好奇之下,就派人去打聽,使了不少銀子,后來才知曉,竟然是東胡人的使節入關了,
屋里幾位世子有些驚訝,賊子去了東胡人的院子,這是何意。
“鄭世兄,你怎么看,這些賊子個個兇狠,我是不同意讓侍衛過去,再者說,現在還不清楚前院的情況,咱們的安危才最為重要。”
陳王世子周運福,搖了搖頭,好好一頓酒宴,就這樣被叨擾了,
“是啊,諸位世兄,都說兩耳不聞窗外事,此番宴席,乃是鴻臚寺卿孫大人主管,還有禁軍所部的人警戒,若是真的出了事,應該就是他們的責任,與我等無關。”
眼見著幾人,都不同意派出侍衛圍剿逆賊,鄭王世子周正白,也就熄了去救援的心思,今日乃是太上皇的壽宴,鴻臚寺更是聚焦京城百姓目光,若是此地出了事,必然會引起天下人人震動,但東胡人都是秘密前來的,若是去救援,豈不是明面上就暴露了,
“諸位說的極是,東胡人秘密前來,朝廷也不想大肆宣揚,可是那些賊教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此番說是擾亂『千秋宴』,實則是為了截殺東胡人使節,看來他們想在北境做文章了,”
周正白摸了摸衣袖,望著桌上一桌子酒菜,忽然沒了胃口,父王來京以后,並未獲得極大的優勢,反而處處受到節制,顯然這次來的目的,根本一事無成,或者說,太上皇那里,原本就沒有這些想法,只是父王一廂情愿罷了,嘆口氣又道;
“既然都不想外人知道,咱們就裝作不知道是了,諸位世兄,來,滿飲此杯酒,那個,你去外面傳令,守住西邊幾個院子,不可讓賊子亂了這里,去吧。”
“是,世子。”
眼見著校尉快速跑出去,吳王世子周良浩,親自起身,端著酒壺,給眾多世兄倒酒,而且讓著幾人,開始動筷子吃菜,眾人也順著吳王世子的話,一起動了筷子。
但是幾人吃了幾口菜,都覺得食之無味。
外面,
百姓紛紛四散而逃,白水月也跟著人群,逃了出來,只見鴻臚寺里面濃煙滾滾,喊殺聲一片,一處火光沖天,顯然,是太平教的人得手了,再看東側院落里的侍衛兵丁,絲毫沒有一人所出,笑了笑,
“撤,看樣子,幾位王爺也是坐山觀虎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