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說得對,無非是想要一些好處,這些不服王化的人,何來懂中原的禮節。”
看不清楚洛云侯說的是真是假,柏廣居只能點頭跟著附和,此中的事,還真的不能細查,關外現在,是洛云侯一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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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看吧。”
張瑾瑜轉回頭,還想著女真人那邊的事,這時候,前面的陳公公,已經宣讀好幾封奏摺了,都是六部重臣的賀表,無非是圣躬安泰之類的頌詞,聽得武皇和文武百官,頻頻微笑,尤其是太上皇,甚至露出一絲笑容,
只有馬飛在一旁算著篇目,眼看就要輪到徐長文的賀表,手心當中,竟然沁出了汗,他偷瞄著百官的神色,見內閣首輔李大人正捻著鬍鬚,戶部顧閣老也是不為所動,或許誰都沒有想到這下一位的奏摺,所寫的是何內容。
幾乎是誦讀完最后一句,停頓片刻,陳公公就把目光看向馬飛,眼中含義不言而喻,馬飛咽了下唾液,走到奏摺前面,顫顫巍巍拿出徐長文的那一封厚厚奏摺,拆封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幾乎是等了好一會,文武百官也不見前面動靜,多數睜開眼,尋了過去,武皇心中一動,看著階下的司禮監太監,左右為難的神色,問道;
“怎么回事,為何不讀了呢。”
馬公公趕緊匍匐在地,叩首道;
“啟稟陛下,奴才剛剛拿的賀表,乃是加了封漆口的,實在不知如何打開讀。”
“哦,倒是有意思,可知是何人所寫,”
武皇頓感奇怪,不過是一封賀表奏疏,何來封漆之用,雖然問的輕聲細語,但跪在地上的馬飛,可不敢胡言,
“啟稟升上,此封奏疏,寫的極為厚實,而且是自己裝訂所寫,面上則是寫著『戶部江南清吏司主事徐長文賀表』,此人乃是淳陽縣縣令,今歲恩科甲等第一,又是,又是江南一案狀告者,奴才,奴才不敢誦讀。”
此刻,馬公公心中也有些后悔之意,若是朝臣最后追究,他也難逃責任,可覆水難收,只能當庭稟告。
就是這些話,讓原本還有些寂靜的殿內,突然變得喧鬧,畢竟江南大案,雖然是再審狀態,可京城里面,牽扯眾多的官員,下大獄者不知凡幾,就連宮里的太監,也抓了不少,早已經盡人皆知。
不少六部言官,滿臉興奮,嚴從坐在最后面,若有所思,現在他入了吏部做主事,當知道六部散官之難,可這般諫臣,實屬難得,
就連曹廣正如今,也是多是張了張嘴,心中的膽氣,如官職一樣,越高越小了,
“拿來看看,”
“是,陛下。”
戴權應了一聲,心中也有些奇怪,走到馬飛身前,接過所謂的賀表,確實顯得厚實不說,竟然是用麻紙所寫,扣上封漆,還真是標新立異,拿了東西,走到龍椅前,雙手捧舉,武皇僅僅是撇了一眼,也看不出有何蹊蹺,
“給太上皇送過去瞧瞧。”
“是,陛下。”
戴權答應,挪動著步子,來到太上皇身前,又是托舉此封奏疏,太上皇雖然心中疑惑,但大好的日子,奏疏都送了過來,豈能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