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說不得有牽連的,大有人在,還有武英殿南大人等,又當如何,正說著,王熙鳳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赴宴的水紅綾子長衫,見屋里這般陣仗,忙收斂了笑容,給賈母和兩位老爺請了安,
“老祖宗,剛有商會那邊送來雨前龍井,給您潤潤嗓子。”
這些龍井,也是賈蕓送來的,正巧路上帶來一些,
“龍井有什么用。”
賈母又是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你先坐下,這一回,你在宮里瞧得仔細,對面的大丫頭,你可瞧出什么。”
似乎是偏離主題,這般問法,讓賈赦和賈政摸不著頭腦,但賈政心中一動,大丫頭元春,記憶中的模樣,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
王熙鳳挨著賈母坐下,手中絞著手帕,想了想,若有所思,
“回老太太話,當時候我就坐在老太太身前,不敢動彈,抬頭的時候,看到了賢德妃娘娘,還有身邊伺候的抱琴,娘娘的臉色尚好,沒看出其他的,倒是身邊的抱琴丫頭,總覺得不對味,”
說不上來的感覺,話音剛落,外面簾子一動,大太太邢夫人和二太太王夫人,已經聯覺入內,一聽此話,二太太哪里還穩得住,急忙快走幾步,入了內堂,焦急問道;
“元春怎么了”
看著已經有些失態的王夫人,賈母臉色有些不好,
“慌什么,來了就坐下,娘娘怎么樣,你這個當娘的不知道。”
一口一個娘娘,說的極重,二太太這才明白,君臣有別,隨即改了口;
“知道是知道,但不知真假,每次回信,娘娘都說一切尚好,送了三次銀子進去,那些伺候的太監越是和顏悅色,可真的情況,哪里能知道。”
雖說只有一墻之隔,但有著宮墻隔斷,就是恍若兩個世界,真假一說,誰能知道。
眼見著話到此處,屋里的人,哪里聽不明白,賈政額前見了細汗,
“母親,可是宮里出了事了,”
“是啊,難不成那位徐縣令的事,還能牽扯娘娘那邊,”
賈赦也沒了無所謂態度,雖然大丫頭是二房的人,但貴妃出身,就是賈家的娘娘,若是后宮出了事,賈家何去何從。
賈母瞪著眼,拍了一下桌子;
“莫要亂猜,宮里沒事,就是因為散了宴席,沒有機會和娘娘說上話,老身才覺得遺憾,此番的事,還是牽扯洛云侯府,咱們榮國府和侯府結了親,怎能脫離干係,這封信是鎮國公送來的,無非是讓咱們勸一勸小侯爺,莫要失了體面。”
賈母把信拿出來放在桌上,眾人心中還有些猜測,可老太太不說,幾人也不敢再追問,至於勸誡洛云侯的事,怎么可能,
“咳咳,母親所言句句在理,洛云侯年輕氣盛,誰能勸得住啊。”
難得賈赦開了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