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瞧見那男子的那一身,雖沒有穿著韓國官員的服飾,但那一身綢衣,以及腰間佩著的精美玉佩,那男子顯然不是一般的士族。
不過白衍也沒有多想。
新鄭作為韓國的都城,城內的權貴士族數不過來。
只是讓白衍沒有想到的是,那名男子并沒有進入王宮,而是在王宮守卒面前所些什么之后,從袖袋之中取出一卷竹簡,交給守卒,守卒點點頭,隨后拿著竹簡進入王宮。
而那名男子,則朝著他這里緩緩走來。
見狀。
一名名秦吏紛紛面露警惕,而方才跟著馬車前來的十余名手持利劍的男子,也紛紛跑上前,與秦吏互相對峙。
三十多名秦吏對十余名男子。
這一幕讓遠在宮門的那些王宮守衛也嚇一大跳,為首的守衛將領囑咐一名守衛進入王宮之后,便帶著其余守衛看向白衍這邊。
看似那名守衛將領,是考慮到白衍與那些秦吏,是護送秦國使臣之人,擔心其沖突。
但實則,不管是那名守衛將領,還是其余的士卒,看向白衍等人的目光,都滿是警告的意味。
白衍看著那名青衣男子,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那些手持利劍的扈從。
他能看得出,男子的這十幾名扈從都并未尋常游俠門客,尋常游俠義士多是獨來獨往,就是成為門客之后,其心性都頗為自傲。
眼下這些群人,卻給人感覺,訓練有素,更像是入伍的游俠士卒。
白衍清楚這些人不會在這里動手。
秦國大軍如今就在新城,韓國絕不敢這時候殺秦國使臣的人。
哪怕是楚國、趙國派遣援軍,韓國也不敢,畢竟韓國的實力放在哪里,面對秦國,韓國不敢一點余地都不留。
馬車旁。
姚賈的幾名門客游俠,此刻手持利劍,看到那名為首的青色綢衣男子,一步步的走向白衍。
他們并不擔心白衍會如何。
畢竟他們可是清楚,比他們更年輕的秦國大夫白衍,其劍術絕非一般。
陽城斬殺二十二人。
們心自問,他們知道若是他們獨自一人登上城樓,面對無數敵卒的情況下,他們都不可能做得到。
這也是為何秦王會讓其護送姚賈前來新鄭。
就是有沖突,那那身穿甲胃,佩著秦劍的少年,定然有把握,在瞬間拔劍將其制服,而且那名男子越靠近,把握越大。
“汝可是白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青色綢衣的男子來到白衍五步之處停下腳步,看著白衍。
沒有打禮,甚至話語之中,一絲敬意都沒有。
而且說話間,男子臉上看似表情平澹,但目光之中,那不善之意毫不掩飾。
很難想象,男子明明是士族之人,眼下言行舉止,卻會如此無禮。
“是”
白衍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這名男子,他似乎沒見過這名男子。
雖然不明白這男子是何人,但他也沒有失口否認。
畢竟一但失口否認,不僅會被眼前之人當眾笑話,傳出去也會被世人恥笑。
如今的他。
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村子的少年,要顧及到白氏與鐵騎將士,甚至還會對日后進入秦國朝堂有絲許影響。
“汝是何人”
白衍目光看著這名男子的雙眼,開口問道。
既然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