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是唯一一個在將軍府,跟著暴氏來到陽城的侍女,業、懷等人離開之后,便是溪一直在照顧暴氏,否則以暴氏的美貌,定會引起他人矚目。
“嗯”
白衍拱手打禮。
對于這個侍女,白衍自然不陌生,畢竟當初在將軍府殺韓陵之時,這侍女便幫了不少忙。
屋內。
美婦暴氏房內正在整理過冬衣物,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些意外,也有些緊張。
待走出房間,剛好看到方才進入屋內的白衍。
“見過將軍”
暴氏對著方才進入屋內的白衍,緩緩打禮。
與溪一樣,昔日在新鄭之時,暴氏一身韓國服飾,如今的暴氏,已經穿上一身秦國服飾。
秦女之服與韓女不同,秦女都穿曲裾深衣,腰間一根長帶綁著,普通婦女多以布帶,貴婦則以綢帶,這也是區別普通婦女與貴婦的區別。
“見過夫人”
白衍對著暴氏,拱手還禮。
禮畢之后。
白衍便告知暴氏,韓國已滅,王上給他賞賜的府邸在咸陽,陽城距離咸陽頗遠,眼下便要啟程。
“有勞將軍”
暴氏點點頭。
小苑外。
白衍把那日暴氏坐著的馬車,緩緩牽到小苑門口。
暴氏、溪一同把衣物裝上馬車。
因為離開新鄭之時,帶的東西本就不多,故而也不需要白衍幫些什么。
“有勞”
因為馬車很高,看到白衍伸手,暴氏盡管有些拘,但還是很小聲的對著白衍說一句。
隨后在溪誠惶誠恐的注視下,白衍看向溪。
“將軍,溪不敢”
溪連忙搖頭,白衍是秦國將軍,她一個侍女,怎敢讓白衍攙扶上馬車。
“無妨,不過舉手之勞。”
白衍輕聲說道。
暴氏在馬車上,很是意外白衍居然愿意把溪也扶上馬車。
溪看著白衍的目光,忐忑許久,最終才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交給白衍。
伴隨著暴氏與溪進入馬車后,坐在馬車之內。
暴氏看著溪低著頭,嬌軀微微顫抖,俏臉失神的模樣,便伸手放在溪的細肩,輕輕安撫著。
或許在白衍心中,方才的舉動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暴氏清楚,對于小時候父母被窮寇殺害,后面在府邸之中一直都是侍女。
除了她,府邸內從未有人正眼看待過溪。
白衍,是第一個。
方才那一幕,她能看出來,身為白氏子弟,秦國大夫的白衍,似乎與其他人不一樣,就連身為侍女的溪,白衍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看不起。
這也讓暴氏松口氣,至少眼下能知道,她是跟了一個心善之人。
就在與暴氏、溪隔著一塊木板的馬車外。
白衍把方才那匹戰馬拴在馬車后面,隨后回到馬車前面,輕輕挪動腰間秦劍的位置后,便坐上馬車。
“夫人,啟程了”
白衍側過頭,輕聲說一句。
暴氏不是韓王安,白衍自然是要知會一聲,確定暴氏與溪坐好之后,方才驅動馬車。
“勞煩將軍”
伴隨著車簾后面傳出暴氏的聲音。
白衍聽到之后,便轉過頭揮動馬繩,駕駛馬車朝著陽城內的令史府走去。
暴氏與溪如今都尚未有新的身份,離開陽城前,要把暴氏、溪都登記到他戶籍之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