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府的書房內。
天色漸晚,呂奇著急的等待著,時不時來回走動。
看著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的過去,呂奇徹底坐不住,心急火燎的不斷來到門邊,看著外面。
當最后一批氣喘吁吁的下人回來后,把結果稟報出來。
“沒找到”
呂奇一臉懵的看著呂游,若非是已經談好,呂奇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呂游與這些下人在戲弄他。
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找不著。
榆中城是很大,然而能住人的客棧,驛站就那么多,這人也派出去了,錢也花了那么多,居然找不到一個人
更別說,仲衍還帶著一女子,絕對不會與其他秦吏住一起。
“衙內哪里都去問過,就是沒有”
下人一邊喘氣,一邊對著呂奇說道。
此話一處,別說呂奇,就是呂游,此刻也是一臉懵,明明今日方才見過那仲衍,怎么到了晚上,就找不找到人。
府里面的下人已經盡數派遣出去,甚至他還特地找了一個借口去呂生哪里看了一眼,結果都不在。
“莫非仲衍擔心呂生反悔,連夜返回高奴”
呂游皺著眉頭,轉頭看向呂奇,暗自猜測道。
“絕不可能”
呂奇否定道,雖說不理解為何仲衍會接受呂生贈予的徐師,但以此前的接觸,仲衍絕對沒呂游說的那么不堪。
這一點,呂奇敢以性命擔保。
“你讓府邸內,見過仲衍的下人,明日輪番去城門看守,另外,此事絕不能讓呂生知曉。”
呂奇想了想,轉頭對著呂游說道。
既然仲衍已經確定來榆中,如今不管仲衍在哪里,都要回高奴。
只要下人看守住去高奴方向的城門,自然就能找到仲衍。
此前對于白將軍的幫助,他還沒有半點表示,眼下來上郡,他說什么,也要當面感激一番白將軍手中。
“好”
呂游聽到呂奇的話,微微點頭。
呂游也感覺呂奇這個注意,的確不錯。
在榆中城內,郡守府邸之中。
因為是新任郡守是馮去疾,故而酒宴上滿是各城郡守。
整個酒宴,從日落酉時開始,一直到深夜的亥時結束,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數官員紛紛醉得不省人事。
就是胡進與李平燕,都被府邸下人抬入客房休息,回不去自己的府邸。
此次酒宴上,除了馮去疾,胡進與李平燕便是被頻頻敬酒的對象。
“白將軍,日后定要多來榆中”
喃喃的一句話,李平燕不知道作嘔多少次,在迷迷湖湖在被侍女攙扶離開之時,依舊惦記著讓白衍多來榆中走動。
白衍一邊應付李平燕,一邊讓侍女小心一些。
對于李氏,白衍并不陌生。
此前胡進,以及當初的白裕,就曾詳細告訴他李氏一切。
在李氏之中,李平燕是上郡的監御史,其弟李瑤是大將軍,其父李崇是隴西郡守,其祖李曇在世之時,是秦國御史大夫。
李平燕還是李信的親大伯,李平燕的長子李鹿在秦國其他郡為官,次子李良從商。
這還只是李平燕在秦國的關系。
在趙國。
李牧的父親李璣與李平燕的父親李崇是親兄弟,雖說李璣已經辭官,但其在趙國的人脈,依舊讓其他士族望塵莫及。
李璣之所以辭官,并非有過,很多人猜測,是因為李牧被封為武安君的原因。
綜上所述,還沒有算上同與李崇是親兄弟的李辨、李昭這兩脈。
這便是李氏。
所以眼下面對李平燕的親近之意,白衍沒有拒絕,因為胡進都曾經說過,最好是交好,如果不喜,可以少接觸,但也絕不能交惡。
不管一個人的能力再大,平白無故交惡一個如此龐大的士族,都是不明智之舉。
正如同胡進說過的,誰也不知道,那一天會不會因為親友、家人,有求于李氏行個方便。
正堂內。
“喝,紀大人”
“敬敬將軍,咦,你是哪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