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楊憲書信來咸陽之時,胡進將軍也曾書信給生父,胡全。
這時候白衍終于明白,方才姚賈為何會對他笑。
“白衍,拜見胡大人,茅大人”
白衍待姚賈還禮之后,伸手對著胡全、茅焦拱手打禮,看著年邁的老者胡全,白衍眼中滿是感激。
雖然不在咸陽,但白衍卻能知道,在大半月之前,就是眼前這名老者,在咸陽王宮之內為他說話。
至于上卿茅焦,當今秦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初嫪毒一事過后,趙太后曾被幽禁,二十七名官員諫言而被處死,茅焦便是二十八個諫言的官員,也是因為茅焦,秦王嬴政方才接回趙太后。
所以,哪怕不敢說茅焦能與孟于大人那般正直不啊,但這茅大人,一定是個膽大、心細之人。
最重要的是,上卿茅焦,還是一名齊人。
“后生可畏啊”
茅焦看到白衍,簡單的拱手回禮,隨后笑起來。
一旁的年邁胡全,看著年少的白衍,眼中也滿是親近的笑意。
“白氏倒是又出一個不得了的子弟,白仲那老家伙,實在是讓人羨慕。”
胡全對著茅焦點頭說道,隨后看著白衍,有看這漫天細雨“為何不帶一把傘”
白衍聽到老者胡全的話,拱手低頭。
“不礙事小雨而已,白衍身上穿著乃是血戰之秦甲,若撐傘,未免讓他國有心之士笑我。”
其實暴氏一直都備有雨傘,然而第一次來王宮,白衍根本沒有經驗,特別是他穿著秦甲,也感覺撐傘不當。
畢竟與穿戴官服不同,這秦甲,是浴血奮戰之物,就這點小雨就撐傘,那給別人看到,未免被有心人傳出去笑話。
更別說,還可能會傳到王宮之中。
“哈哈哈哈好”
聽到白衍的話,胡全老皺的臉上,大笑起來,不斷撫摸長須。
就連姚賈與茅焦,聽著白衍的話,看著年紀輕輕的模樣,都忍不住笑著搖頭。
一句話,道出身為秦將桀驁與輕狂。
也怪不得騰老將軍,甚至孟于大人,都對其贊許有佳,這話別說是他們,就是傳到王上耳中,估計王上聽著都覺得舒坦。
文臣死諫、將士死戰,這番言語,任何一個國君都不會拒絕。
“好,既然穿著這秦甲,那老夫就不給你傘老夫先進王宮,等會王上,定會召見你進去。”
胡全對著白衍笑道。
看著年紀輕輕的白衍,胡全倒是忍不住感慨,這一次,這個少年要在這里宮門外等候。
或許下一次,就不需要再這般,淋著雨,獨自站在宮門外。
“嗯”
看著白衍拱手,胡全點點頭,隨后轉頭對著姚賈、茅焦“姚大人、茅大人,請”
“請”
伴隨著姚賈、茅焦的拱手回禮,三人看了白衍一眼后,便朝著宮門走去。
白衍拱手站在原地,看著三人離開。
片刻后。
待胡全、姚賈、茅焦三人進入王宮之后,白衍方才收回視線。
站在宮門外,獨自感受著細雨,白衍再一次感覺到士族出身的好處,秦國胡家,胡全是上卿,胡全長子胡進是上郡郡尉,次子胡母敬更是從櫟陽獄吏,做到城令。
別看胡家只有三人掌權,但這三人的人脈,遠沒有這般簡單,不說白衍沒有見過的,單是方才也是齊人的上卿茅焦,顯然與胡全關系甚好,那可是一個上卿。
就是這樣一個家族,因為他有白姓,所以也是他在朝堂之中的倚靠。
嘆息一聲。
白衍看著眼前不斷飄落的細雨,滿是感慨。
在呂奇、呂生眼里,他是一個靠山,但在秦國朝堂,他還遠遠不夠看。
真正的權利,在他之上,遠沒有那般簡單。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