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茂,業,你們二人隨我過去。”
白衍轉過頭,對著宴茂與業開口說道。
宴茂在鐵騎眾位將領之中,兇勐武藝第一,業更是不懼死。
而他不在大軍,未免意外,柴要留下來,掌控鐵騎。
“諾”
“諾
”
宴茂、業連忙拱手。隨后看到白衍駕馬上前,二人也連忙跟上。
平野上。
在秦國大軍、趙國大軍,兩軍各自的旗幟隨風飄揚,伴隨著晨起的陽光,無數身穿衣甲的將士,手持武器站在原地。
而就在他們中間巨大的平野上,在無數將士的注視下,秦、趙兩軍的主將,各帶一隊將士,去到中間會面。
咕嚕咕嚕
馬蹄聲,車轱轆聲,當所有聲音停止之時。
手持長戈、秦字黑旗的將士,與對面趙軍將士,互相警惕的看向對方。
白衍看著對面那輛戰車,看著戰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軍,緩緩走下戰車。
白衍也翻身下馬。
在白衍身旁,宴茂、業兩人也跟在白衍左右,朝著對面走去。
伴隨著河畔飄來微弱的風,一身秦甲的白衍,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對面那名老將軍,也注意到那老將軍的右手臂,的確殘疾,似乎是萎縮。
若是沒錯的話,這名趙國將軍,便是李牧
李牧
白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流傳萬世的名將,不過與后世傳說中的不一樣,李牧并非魁梧壯碩,反而與他一樣,似乎根本不像一個為將的將軍。
李牧的胡須似乎方才剃過不久,嘴角的方才長出來的胡須,能看出李牧離家不過數日。
“吾乃秦將白衍不知將軍可是趙武安君李牧”
白衍上前,率先拱手打禮。
想起李牧的事跡,敗匈奴,滅襜襤,破東胡,連卻秦軍。
說不緊張是假。
若非王命,若非身為秦國將軍,白衍根本不愿意趕赴趙國,面對李牧。
因為在戰場上對陣李牧,別說勝,連活著離開的把握,白衍沒有沒有。
“白衍,高奴白衍”
李牧那滄桑的臉頰上,聽到白衍的名字,面露思索,隨后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前這名年紀輕輕的秦軍將領。
高奴一戰,他聽說了。
敢以一萬戰騎迎戰月氏、匈奴的十五萬大軍,這白衍,不愧是名門將后,他見過的第一人。
本以為這年紀輕輕的白氏子弟,在高奴一戰之后,應當是休整,沒想到還是來到趙國。
“吾乃李牧”
李牧開口回答白衍,隨后目光看向面前這名年輕的秦將身后,那浩蕩整齊的秦國大軍,看著那無數秦旗、長戈。
“沒想到秦王政會命年紀輕輕的你為副將”
李牧昨日晚上收到探子消息后,觀起防守布陣,以為是秦將王翦,沒想到會是年紀輕輕的白衍。
那如此一來,那與王翦十分相像的布陣,應當是出自秦將王賁之手,而眼前這白衍前來會面,那這白衍應當就是此路秦軍的副將軍。
“白衍承蒙王恩”
白衍聽到李牧的話,輕聲說道。
這句話有拍馬屁的嫌疑,但白衍還是開口說出來。
李牧聽到白衍的話,把目光從秦軍哪里收回來,看向面前的年輕秦將。
“秦國的另一路兵馬,已經被困在潁川,單憑你們這一路秦軍,過不了井徑。”
李牧直言不諱的把來意說出來。
勸退
李牧直接了當的告訴白衍,有他李牧在,秦軍絕對過不了井徑。
“白衍知曉武安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