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斷他的腿既然不會走路,那便給我一輩子跪著走”
田假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其他諂媚的扈從,紛紛爭搶著立功,有些去搶奪一些商販的木棍,有些見搶不過,便直接去其他齊卒手中,搶奪劍、戈。
隨后這些扈從、仆人,爭先恐后的來到那名渾身是血的士卒面前,不顧士卒求饒,接連不斷的用手里的木棍、長戈,乃至利劍,對著男子的腿砍去。
其中一名仆人更是舉劍朝下,一劍刺入大腿之中。
“啊
”
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水壽,突起上半身,忍受著劇痛,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淚水。
最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走”
田假看到那名滿身是血的齊卒已經昏死過去,看著懷中的美人怕血的模樣,便冷哼一聲,帶著愛妾轉身。
四十多的田假,對于自己的這名愛妾,可是心疼得緊。
當初在為了得到愛妾,他可是不斷哀求王兄,更是搬出已亡故的母后,最后王兄才幫他從其他人之中,搶過這名愛妾,賜予給他。
“把他拖走”
陳時看到田假離去,連忙轉身囑咐其他士卒,把這地上的士卒扔掉。
說完,陳時便急匆匆的跟上田假。
“大人,如今烈日炎炎,陳時已在府中背后酒菜,另外已讓人備好船只,延水而下,一路盡是美景”
陳時來到田假身旁,彎腰側頭看著田假。
聞言。
田假沒有著急開口,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愛妾,眼中滿是濃濃的愛意。
“如何”
田假柔聲問道。
“妾身聽大人的”
田假愛妾小聲的說道,摟著田假的手臂。
看著愛妾讓人垂涎的模樣。
當那嬌滴滴的聲音,傳入田假的耳朵,讓田假血氣直沖天靈蓋。
“你立即去安排”
田假轉過頭,督促陳時。
“諾”
陳時連忙拱手,隨后保證此行,一定會讓田假與夫人滿意。
而聽到夫人二字,那女子上馬車前,看向陳時一眼,給陳時一個贊許的眼神。
馬車離去。
城門外。
在石碑附近,不管男女老幼,行人、商賈,所有人看向那名滿臉是血的士卒,都忍不住搖搖頭。
“真可憐”
“可不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不過就算活下來,估計這輩子也廢了”
熱鬧已經看完,該散去的人自然都紛紛看去。
幾名與水壽相識的齊卒,抬起水壽,便朝著遠處走去。
許久后。
距離城內很遠的地方。
看著奄奄一息的水壽,幾名年輕的齊卒滿是嫌棄的看了看手中的血。
“想這水壽平日都幫不少活,等會看看有沒有人去臨淄,有的話讓人帶口信吧”
一名齊卒說道。
其他齊國紛紛點點頭,看在以往水壽老實,經常幫他們盛飯羹、做一些活的份上,等會若是碰見去臨淄的行人,便讓人給水壽家里帶口信。
至于水壽能不能活到家人前來,就要看水壽的命。
“走”
幾名齊卒互相對視一眼,便朝著薄姑城走去。
而滿頭是血的水壽,便躺在地上,其中大腿的位置,更是被血水浸濕。
數日后。
齊國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