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是何家族”
男子轉頭對著白衍說道。
看向白衍身旁的魏老,在男子眼中,這又定是那個家族的老仆,就是過來看物色的。
“郴氏”
魏老頭本來不想回答這男子的話,但是感受到白衍的目光,魏老頭還是忍著心中的厭惡,說出一個氏族。
“郴氏郴氏的手,伸得可夠長的”
男子聽到魏老頭的話,眉頭微皺。
“吾要稟報家主,要與汝等一同前去”
白衍看著女子被三名男子帶出來,目光看向眼前這名男子,輕聲說道。
男子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滿,隨后還是點點頭。
“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求求你們,放過我”
小苑內。
被拖拽的女子,滿是苦苦哀求的看向眼前這些人,淚水順著眼睛落下,身上的衣物由于老舊,都在拉扯之間,破了幾個洞。
伴隨著額頭鮮血流落,女子滿是絕望,不斷看著身后自己的兄長、以及年邁的祖母。
白衍站在一旁,看著女子被拖走。
隨后目光看向奄奄一息,卻撐著身子,爬出木屋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其少年體格壯碩,白衍怪不得此前那四人都忌憚,待到生病之時方才敢來搶人。
“走吧”
白衍看著那名男子一眼,目光與那男子不甘的雙眼對視,轉過頭說道。
魏老以及其他白衍的親信,紛紛跟在白衍身后,一起離開。
兩個時辰后。
再次回到官道,白衍跟著四名男子,來到官道上,官道上還有兩名男子在一輛木拖車旁等候著。
那兩名男子,見到同伙四人回來之時,還跟著白衍一行人,紛紛有些不解。
在為首的男子吩咐下,兩名男子還是伸手把木拖車上的干草堆弄開。
隨后三個同樣被捆綁起來的女子,便出現在白衍一行人的眼前。
看著在烈日下,那三名女子被捆著仍在草堆之中,滿是凄慘奄奄一息的模樣,白衍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掃視眼前這些男子一眼。
在秦國,雖然有買賣,但唯有罪人妻女,可以買賣,并且也是由官府作證方才合法。
其他任何方式,傷害、擼賣民女,無論搶人者,獲利者,以及購買者,全都要獲罪,連同知情者一塊連坐。
“這些都是令史之物,走吧”
男子把方才捆來,已經被毆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子,丟上馬車后,讓手下把草垛蓋起來,隨后轉頭看向白衍一行人。
方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看向他們的眼神,明顯不善。
男子猜測,定是這些人沒有抓到一個貨物,而他們卻已經有四人,心里不爽。
想到這里。
男子心中得意起來,在埒城周圍,就是其他地方的權貴到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看看是誰的地盤。
雖說他之說出是令史。
但男子可是隱約知道,還有更大的大人在背后撐腰。
埒城
白衍一行人來到埒城之時,天色已經變得昏黃,若非是酷暑之際,恐怕天色早已經漆黑。
在人來人往的城門處,白衍與魏老頭都看到,數名男子在與看守城門的秦卒打招呼過后,所有秦卒連馬車都不檢查,直接讓幾人入城。
“看到了可還要繼續跟去看看”
入城之后。
男子轉過頭,看向白衍以及白衍身旁的魏老頭。
或許是到了埒城,到了自己的地盤,男子說話的語氣,明顯硬氣起來。
白衍看著男子,沒有說話。
白衍自然清楚男子想表達的意思,方才的舉動以及表明身份,若是繼續跟下去,真要令史站出來,那就是徹底撕破臉皮。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