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氏是親眼看著,少年從給一個秦國夫爵的小將領,靠著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為秦國立下一個個赫赫戰功,步步升爵至今。
世人僅在傳言之中知曉白氏子弟白衍驍勇善戰,而她暴氏卻在是少年身邊,親眼見證。
望著院子內,方才少年離去的地方。
暴氏回想昨晚蓋在身上的官服。
明明是金戈鐵馬、縱橫沙場的名將,私底下,卻是一個如此溫柔暖人的少年。
若是晚生十年遇見他,那該多好
那樣的話,無論如何,不管他會遇上千萬個絕色女子,她也要做他正妻,名正言順的妻子。
想到這里。
暴氏動人的俏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惆悵,曾經身為人婦,是韓陵的正妻,韓陵死后,她隱姓埋名離開新鄭、離開昔日家鄉。
如今跟著白衍后,她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少年,與其他男子不同。
自從成年后,多少人看著她的模樣,看著她那一身誘人的嬌軀,喉結顫動,眼神之中滿是貪婪。
就是當初在渭水河岸,姚賈見她之時,露出的眼神亦不例外,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但少年卻不一樣。
也就是這個不一樣,讓她芳心之中,有一絲絲擔心。
“夫人”
溪看著白衍的身影消失后,轉頭看向暴氏,細心的溪發現暴氏眼中一閃即逝的失落神色。
想起夫人曾經說過的心結、擔憂,溪忍不住輕聲安慰。
“夫人不是說,將軍心善,老天護佑,如此一來,老天定也會護佑夫人”
溪輕聲說道。
在溪眼里,不管是當初在新鄭,還是如今在咸陽,夫人都是最美的女子。
隨著一年一年過去,夫人風韻之余,更有一絲青澀更是尚未退卻消失,就是其他士族二十歲的嬌美女子在夫人面前,都如同姐妹一般,更別說夫人的美貌。
夫人當初唯一被人議論,為人詬病的地方,便是沒有子嗣。
溪一直認為,當初夫人沒有為韓府延下子嗣,定是老天知曉韓陵會負夫人,故而懲罰韓陵,否則韓陵十多年來,找了那么多女子,全都沒有為韓陵生下子嗣。
就是有兩個,也是在后面查出來,是與他人媾和而生,并非韓陵之子。
如今夫人已經不求正妻之名,老天護佑將軍人丁興旺之時,也定會滿足夫人的愿望,不會讓夫人孤寂一生。
“嗯”
暴氏聽到溪的話,點點頭。
咸陽王宮。
在王宮宮門處,要上早朝的文武百官,全都在等待著王宮宮門打開。
望著一輛輛到來的大臣馬車,已經抵達王宮大門的眾人互相閑聊起來。
不過一些敏感的大臣注意到,此前與白裕關系并不怎么好的楊端和老將軍,今日一反常態的與白裕交談起來,有說有笑。
這讓很多大臣都不解。
也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輛馬車上走下來的人,引起諸多大臣的注意。
來人正是白衍。
此刻不管是職位大小不一的大臣,以及其余將軍,目光見到白衍身上的紋路官服,看著白衍頭頂上戴著的爵弁,眼神之中先是意外,隨后既是羨慕,又是感慨。
此前白衍尚未歸來之時,不少大臣便在私底下猜測議論過,這次白氏白衍身為副將軍,領兵入趙攻滅趙國,憑借其在趙地立下的戰功,很有可能回到咸陽后,會直接升至左更。
然而就是有準備,當如今真的親眼看到,白衍身穿左更官服,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那一刻。
眾多大臣、將軍還是五味繁雜。
畢竟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私心,見到白衍升爵,誰不想這樣的事情能放在自己身上。
這些一直身處秦國官場的官員、大臣,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升一爵,到底有多難,無數人挖空心思,都無法再升一個爵位。
“恭喜,白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