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人進來”
白衍對著身旁的懷囑咐道,此刻的懷以及其他親信,全都是穿著布衣,帶著佩劍。
“諾”
懷聽到白衍的話,連忙拱手領命,看著書房內滿地尸體,微微皺眉,隨后帶著其他人離開。
白衍則捏著鼻子,看著屋子內的尸體,并沒有死去多少時日。
“咳咳咳”
白衍咳嗽幾下,蒼白的臉色上,伴隨著咳嗽的抖動,似乎身體不好。
此刻在白衍的目光下,那滿地尸體之中,一個年輕男子正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神色猙獰。
“鄭桃褚嬙,你們好狠你們鄭氏食言我嚴樅詛咒你鄭氏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男子時而呢喃自語,時而放聲大吼。
方才在這個不大的院子外,白衍便是聽到這年輕男子的吼叫聲,方才進來。
因為白衍清楚,鄭桃乃是鄭氏鄭公的長子,而褚嬙乃是當初滅韓時,一起經常見面的褚仞將軍之女,也是鄭桃的正妻。
也是如此。
白衍才會聞聲止步,見四下無人后,便來到門外敲門。
許久后都見不到回應,想了想,帶著猜測,便讓懷帶人翻墻而入,而懷方才一進來,便看到血跡。
房間內。
“不得好死”
嚴樅不斷呢喃著,眼神之中的怨恨,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也就在這時候,嚴樅突然發現,方才站在門外的那名身穿綢衣的少年,一直都站在哪里,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
而是,在看著他。
這讓嚴樅下一大跳,本能的以為是不是自己沒死。
然而當看著自己,又望著遠處在兒女尸體下,自己的尸體,嚴樅再一次確定,自己已經死了才對。
“你,看得到我”
嚴樅想了想,那怨恨的眼神中,表情有些呆滯的看向少年,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在嚴樅眼里,那少年明明是活人才對
而伴隨著話音落下。
嚴樅看到那少年嘴角上揚時,直接被嚇得癱軟坐地,因為原本還帶著疑慮的嚴樅,此刻已經完全肯定。
那少年,確確實實能看到他
恐懼過后。
嚴樅回過神來,便是慶幸,若是能看到他,那報仇就有亡,就是死,他也要拖鄭氏一族,給他全家老小陪葬。
“幫我”
嚴樅起身后,跌跌撞撞的來到少年面前,跪在地上,滿是懇求的看向少年。
在被殺死之后,當親眼看著年邁的父親、母親被殺死,看著妻子被侮辱后殺死,連幼小的女兒,那些人都不放過,還有自己的兩個兒子。
此刻嚴樅已經顧不得這少年為何能看得到他,在嚴樅心里,只有復仇,若鄭氏不死,他嚴樅,死不瞑目
“你是何人,又為何被殺,咳咳咳方才,為何,又提及鄭氏”
白衍看著嚴樅,輕聲說話間,忍不住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接下來。
在白衍的注視下。
嚴樅把自己的名字來歷全都說出來,而之所以被殺,還要從很久以前,成為鄭桃之女,鄭夫人的音師開始說起。
那時候仗著對音曲聞名,嚴樅常常去鄭氏教導鄭夫人彈琴,也在心中,對鄭夫人有愛慕之心。
然而事情沒有如嚴樅的愿,嚴樅并沒有得到鄭夫人的青睞,反而隨著時間,與鄭桃之妻褚氏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