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城。
在一個小巷子的府邸內,正堂中,幾名年輕的男子坐在交談,而每個男子面前的木桌上,都擺放著一碗碗好肉佳肴,以及盛滿美酒的酒爵。
伴隨著一杯杯美酒入喉,男子望著正堂內的舞姬翩翩起舞,臉上的笑容以及目光,就沒離開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很難想象這句話背后的場景之外,落差到底有多大。
甚至很可能,就是這些舞姬,其曾經出生的故鄉,已經有無數餓死的人,白骨荒野。
“你,過來給荊啟君子倒酒”
為首的主遜一邊飲酒,一邊注意到一旁木桌后荊氏兄弟的荊啟,目光一直放在一名舞姬身上。
見狀,主遜身為過來人,自然明白為何。
故而毫不客氣的伸手,讓那名舞姬去伺候荊啟。
“荊啟兄,若是喜歡,盡可直言”
看到荊啟望過來的目光,主遜不以為意的主動說道。
在主遜眼里,不過也就一舞姬而已,這幾日每日的酒宴上,單是舞姬,每日都不重樣。
荊啟若是喜歡,盡可要去。
“呵呵呵
”
“荊啟兄,主遜一番心意,莫要再推辭”
其他幾人之中的陳盱、東郭高紛紛調侃的笑道。
此刻陳盱與東郭高身旁,也都抱著一名舞姬,別看趙國已經滅國,而且接連災禍,然而在趙地之中的趙國女子,是當真美。
“荊啟兄便不需客套”
主遜笑道,隨后抬起手,對著田濉、楚恒等人輯禮。
“諸位君子也是一樣,勿要客套”
主遜笑著說道。
當然,主遜也清楚,與陳盱、荊氏兄弟不同,遠在齊國,并且富甲一方的齊國田氏,田濉眼光自然高,看不上一般有點姿色的舞姬,能理解。
而桓楚則是因為去齊國田氏拜訪之時,無意中碰見田氏女子田非煙,從此之后如同著了魔一般,也能理解。
故而這二人這幾日都沒有選舞姬,主遜也沒有強求,只希望若是碰到喜歡的,開口即刻。
正堂內。
主遜的言辭舉動,讓陳盱、田濉幾人,紛紛拱手,拿著酒爵笑著回禮。
不過還未等主遜拿起木桌上的酒爵。
突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名奴仆突然急匆匆的跑進來。
見狀。
陳盱、桓楚等人,皆是疑惑的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這是出了什么事情。
主遜這時候也看向一旁的田濉,田濉也微微皺眉。
“少君子這是尸君子與吳君子派人送來的密信”
奴仆來到主遜面前,拱手稟報道,雙手遞上一卷竹簡。
主遜聽到是尸堰與吳高送來的,連忙起身,激動的繞過木桌,來到跪在地上的奴仆面前,拿起竹簡。
“尸堰送來的消息”
“吳高”
田濉與陳盱聽到那奴仆的話后,看向彼此。
隨后就在二人的注視下,看著竹簡的主遜眉頭微皺,然而看到后面,卻突然抬起頭,看向田濉。
“何事”
田濉見到主遜的眼神,輕聲問道。
“田濉兄,你看看”
主遜沒有著急回答田濉,而是走了兩步,把竹簡交給田濉。
正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