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輯禮完畢后,看著主媚起身,滿臉嬌羞的對著自己輯禮。
待主媚上前后,于是便跟著主媚朝著門外走去。
正堂內。
吳高看著白衍隨著那名少女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
不過一轉即使,吳高并不擔心,因為在吳高眼里,他了解子霄的為人,而吳氏比起主氏,也不差多少。
他長姐可比那尚未成年的主媚,要美艷得多。
走廊內。
白衍看著在前面帶路的少女,目光轉頭看向走廊外,漆黑的天空。
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越亮也被烏云遮住。
算算時間。
安排的人,應該已經快到中牟城,明日,便可血洗這里。
轟
中牟城的天空,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雨的轟鳴聲。
府邸之內。
白衍跪坐在房間中,披著一件厚實的毛皮衣,燭燈下,一卷竹簡上書寫著字跡。
聽聞窗外的雷聲。
木桌前,白衍停下毛筆,緩緩抬頭,看向窗外。
冬季落雨,很少打雷,本以為只是小雨,不曾想還有雷鳴。
想起外祖母從小就教過的,冬季打雷,雷打雪,還有那句雷打冬,十個牛欄九個空
此時聽著外面的雷聲,白衍清楚未來這段時間,天氣會進入秉冬嚴寒,雨水之中會帶著雪,氣溫冷到足矣凍死耕牛。
當初在齊國,白衍小時候,便見到過村子內,僅有耕牛的那幾戶人家,便是在這種天氣下,自家的耕牛被活生生的凍死。
回想自己小時候。
白衍面露懷念,那時候父親常常念叨,若是家里有頭牛該多好。
篤篤篤
房門傳來敲門的聲音,白衍回過神,隨后起身走到房門。
打開房門。
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讓白衍沒想到的是,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田濉。
“田濉冒昧打擾”
田濉看著面色蒼白的白衍,拱手輯禮。
白衍看著田非煙的長兄,知道對方來這里,是有話對他說,于是拱手還禮,請田濉進入房間。
房間內。
白衍帶著田濉來到木桌上,跪坐下來,隨后伸手拿著茶壺,給田濉倒茶。
倒完茶后。
看著面前年紀輕輕的田濉,白衍滿是感慨。
一直以來,白衍都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場合見到田非煙的長兄,上次見田非煙另一個長兄田琮時,自己的身份還是秦將白衍,如今卻是徐子霄。
“徐君子方才,可否責怪田濉,沒有告知此在邯鄲前行刺之人”
田濉看著燭燈下,木桌上那冒著熱氣的茶水,輕聲問道。
白衍聽到田濉的話,不以為意。
“不會子霄清楚,田君子定是有難言之隱”
白衍說道,把手中熱騰騰的茶壺,放到一旁。
“不過子霄若是沒有猜錯,應該是徐夫人”
白衍開口說道。
知道徐夫人,便是幫助燕丹鑄造匕首的人,方才田濉在知曉他是瑾公弟子,卻依舊隱瞞。
那時候,白衍便猜到,應該是燕丹已經開始著手布置刺殺嬴政的謀劃。
若是中牟城這里刺殺不成功,那燕丹就會啟動他的謀劃,用燕國城池的地圖,讓義士去刺殺嬴政。
不過這個猜測,白衍此時沒有告知田濉。
“嗯”
田濉聽到面前少年的話,有些驚訝。然而聽到白衍的后半句,那俊美的臉上,突然瞪大童孔,滿是驚恐的看向白衍,死死的看著白衍那蒼白的臉頰。
“你怎么知道”
田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