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與吳高的關系好,而尸堰則是來盯住吳高的,畢竟現在最沖動的,是吳高,只要吳高能克制住,就不會出事。
“吳高兄,還望以大局為重,此行切莫多生事端”
尸堰感受著馬車的搖晃,對著吳高說道。
滎陽坐擁濁河,地位位置注定商貿極其繁榮,而從祖父尸埕開始,尸氏與吳氏,便來往密切,尸堰也是從小,就與吳高是好友。
也是如此,作為從小便認識,長達后也時常走動的關系,尸堰太了解吳高,從今日一早,吳高默不作聲,一言不語的模樣,尸堰就斷定,昨晚很可能吳高已經安排人,提前去邯鄲。
“我知道”
吳高聽到尸堰的話,應道,隨后便沒有過多言語。
見狀。
尸堰清楚吳高口是心非,于是只能把目光看向吳高身旁的徐子霄。
尸堰十分清楚,吳高之所以如此怒火滔天,起源便是因為徐子霄,若非那人刺殺徐子霄,吳高也不會不顧田濉的身份、背景,昨晚差點與田濉翻臉。
“子霄尸堰清楚徐氏雖不想參與天下紛爭之中,然,子霄應當清楚,嬴政不死,天下不寧,徐氏也難以獨善其身還望”
尸堰對著白衍,抬起雙手,說完后認真的輯禮道“勸勸吳高兄”
吳高聽到尸堰的話,轉頭看向一邊。
白衍看到尸堰的模樣,也抬手回禮。
“尸君子放心,此行不僅是吳高兄,就是子霄,亦不會尋私仇,而忘大意,畢竟比起子霄私仇,子霄更急迫的是,除掉郭開。”
白衍回禮之后,輕聲說道。
說完后。
白衍看著方才安心的尸堰,隨后目光看向吳高。
見到吳高看向一旁,白衍只能伸手,輕輕碰了碰吳高。
“我今日也沒吩咐扈從去邯鄲”
吳高轉頭見到白衍的目光,說道。
今日一早,府邸內的人,不管主老還是其他士族,甚至是陳盱、主遜,都讓他與徐子霄,不用帶人去。
吳高又不蠢,哪里看不出,所有人都在擔心,他與徐子霄去扈從去邯鄲后,一解毒便立刻下令讓扈從動手。
“那昨晚呢”
尸堰聽到吳高的話,問道。
尸堰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吳高立刻瞪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尸堰,意思就是你站在那一邊,和誰關系更親一點。
“我就知道”
尸堰看到吳高的模樣,清楚吳高是真的火了,于是搖了搖頭,無奈的滴咕一句。
方才吳高的舉動,無疑是讓尸堰證實放才的猜想,吳高的確在昨晚酒宴后,就已經命人于今日一早,提前去邯鄲。
“子霄放心,此行到邯鄲城,那郭開,便由吾等動手”
尸堰看向白衍。
白衍點點頭,作為不帶人去邯鄲,除掉郭開的事情,自然落在田濉、陳盱以及尸堰身上。
而且田濉在昨晚,直言日后徐夫人有大用,還望目前不要動徐夫人,作為交換,除掉郭開的事情,便交給他田濉。
伴隨著吵吵鬧鬧。
馬車很快就來到城門,幾名身穿官吏服飾的秦吏,正在城門盤查,白衍一行人的馬車,也被秦吏攔下。
白衍這時候伸手,掀開一旁的木窗,看向窗外。
當看到城門那些秦吏后,白衍目光注意到,那些幾名秦吏服飾內,里面都穿著厚實的衣物,而且款式都一樣。
見狀,白衍嘴角隱晦的微微上揚。
沒有誰能比白衍更清楚,這些看守城門的秦吏,身體內的衣物,是從哪里來的。
放下木窗。
白衍沒有再看那些秦吏,而是閉上眼睛。
很快,在馬夫出使通行令之后,馬車便緩緩跟著前面那輛馬車,一同朝著城外走去。
而由于落雨的原因,在離開中牟城之后,白衍一行人并沒有走多遠,沒有連夜趕往安陽,而是在落日前,進入防陵城。
抵達防陵城時,原本白衍以為,馬車應該會直接去小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