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的屋檐下。
宦官離去沒多久,便雙手捧著一卷竹簡走了回來。
“王上,這是白將軍此前呈送來的密函”
宦官拿著竹簡,來到嬴政面前,彎腰稟報道。
在鄭夫人的注視下,嬴政伸手拿過宦官手上的竹簡,沒有打開再看一遍,而是轉身交給鄭夫人。
“美人便看看,這些妄圖謀害寡人的賊人”
嬴政輕聲說道。
鄭夫人小心翼翼的拿過竹簡,隨后在嬴政的身旁,緩緩打開。
方才打開的那一刻,看到竹簡里面的內容,看著上面一個個有名有姓的名字、士族,鄭夫人那張美艷的俏臉,立刻花容失色,一片蒼白。
“美人好生看看”
嬴政似乎沒有看到鄭夫人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依舊如同往日那般,伸手在鄭夫人那張白皙絕美的俏臉上,輕輕拂過長發。
然而此刻鄭夫人卻沒有如同往日那般,面色嬌羞,此刻鄭夫人感覺只感覺到后背發涼。
因為面前手里的竹簡內,在一塊竹簡上面,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之中。
赫然也寫有自己的名字,鄭夫人
“王上”
鄭夫人這時候,終于驚慌失措的癱軟坐地。
曾經答應祖父以及族人的要求,那都是在腦海中,幻想著嬴政已經被刺殺,卻從未想過,事情會暴露,嬴政不禁安然無恙,還已經知曉她與鄭氏的謀劃。
“饒命王上”
鄭夫人俏臉上再也不復方才的從容,看不出血色的臉龐上,此刻只有驚慌,那恐懼的眼神滿是哀求。
看著這一切。
嬴政卻是沒有半點動容,轉頭看著遠處那漆黑的夜空。
“來人,把美人帶去偏房,三日后,賜白綾”
嬴政輕聲說道。
伴隨著嬴政的話,一直在后面等候的幾名宦官,連忙上前,對著嬴政輯禮。
“諾”
“諾
”
宦官輯禮之后,便把鄭夫人拖走。
“王上,饒命,王上王上饒命,妾身愿終身侍奉王上,再也不敢有異心王上”
嬴政聽著身后鄭夫人滿是求饒的話,沒有回頭,也沒有說一句話,唯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片夜色,似乎在想著什么。
防陵城。
白衍直到接近天亮,方才起身離開。
不是酒宴整整持續一晚,而是要等陳盱一起離開。
看著房門外方才回來就靠著木門,衣衫不整,氣喘吁吁,十分狼狽的陳盱,田濉都不想看,若是可以,甚至想舉手擋住眼睛。
“盱兄,好雅致
”
尸堰路過陳盱旁邊的時候,滿是欽佩的拍了拍陳盱的肩膀。
白衍與吳高走出房門時,也忍不住眼神古怪的看向陳盱一眼,當看到紅光滿面的婦人過來,忍不住嘴角上揚。
“厲害”
吳高難得贊許陳盱一句。
“君子,慢走啊有空常來”
婦人對白衍、吳高的目光,并不介意,反而那眉眼滿是笑意的看向二人。
而就在說話間,感覺到一雙手不老實的放在自己身體上,婦人轉過頭,美眸滿是嬌嗔的看向陳盱。
“有人在呢”
婦人嬌羞的說道。
“走”
陳盱還沒來得及與婦人說什么,就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看著田濉從自己身旁走過,陳盱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