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村之內,這數十年來的顏面,全都被大伯這個豎子給丟光了
回想今日一早,面對咄咄逼人的三子,長子終于說出實話。
怪不得回來已經快一年,任憑如何勸說,長子都不回秦國。
原來當初是從秦國逃跑回來的,根本不是什么榮歸故里。
“氣煞吾也”
祖父越想越氣得哆嗦。
當初為了讓長子去秦國,家里可是把所有田地都換成錢財,供長子一路所需,全家都在指望著長子回來,帶著一家去秦國享福。
“昔日我在秦國,被奸人誣蔑,這也不能怪吾不是”
大伯看著被母親攔住的父親,厚著臉皮解釋道。
雖說方才說漏嘴,說是自己貪財,但只要自己不承認、不記得,那就沒事
而且眼下。
重要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如何去楚國。
“父親就不能再相信孩兒一次嗎就去問問仲弟要點錢,供孩兒去楚國,孩兒發誓,已經在稷下學宮見過故友,故友保證只要孩兒去楚國,定為孩兒介紹權貴以孩兒的才識。”
大伯說著說著,看向父親一眼“父親還不相信,日后一家人,皆能享受榮華富貴。”
一番話。
讓氣哆嗦的祖父,指著大伯一句話說不出來。
雖是生氣,但同樣的,大伯的話依舊浮現在祖父的腦海中,的確,如今家里已經這模樣,若不能尋得出路,便只會越來越差。
而以長子的能耐,若是能去楚國結識權貴,到時候全家都能跟著大伯,錦衣玉食,住進府邸,被人伺候著。
“良人,就信子淮吧仲兒從小老實心善,只要開口,仲兒定會給些錢財給子淮去楚國的。”
白發老婦人也對著祖父說道。
對于自己的長子,祖母也是對其有信任,更何況祖母哪能忍心看著長子一輩子都在家中,一身才華無人賞識。
“是啊若不就去問問,那衍兒這兩年在翼城,可是帶了不少錢回來給家里”
鶯氏也在不遠處,幫忙附和道。
“對對對去問問多要一些,給家里也要一點。父親去了順便問問,看能不能讓仲兄把一些田地孝敬父親,畢竟仲兄哪里也就只有五個人,我們只有一塊田地,卻有十來人那么有錢也不在乎那點錢。”
白衍的叔父子臺的妻子,也輕聲急忙說道。
其他三名婦人,也在紛紛符合,就連兩名年輕卻抱著懷中孩童的女子,都看向老人。
兩年的時間。
改變的遠遠不止這個小苑,衣食方面,全都變了一個樣。
而就連叔父子臺這時候也清楚,這一切都要怪父親把田地賣掉,錢全部給長兄子淮去秦國。
不過眼下再追究什么都已經晚了,還不如想想,如何把仲兄哪里的錢拿過來,改善家里的生活,這次不管子淮去楚國是生是死,先讓家里有錢再說。
“還去
”
苑子內,祖父看著這一家子人的眼神,氣得把拐杖丟到地上。
“前兩次去,已經要了,如今再去,老夫丟不起這個臉”
祖父老邁的臉龐上,滿是愁容。
這時候。
小苑外,突然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走進來。
“子盧,如何,那豎子衍兒可否愿意給出一些錢”
大伯看到兒子子盧回來,連忙起身,急匆匆的上前詢問道。
幾步外的子臺看到長兄這般模樣,眼神之中滿是意味。
似乎再說自己這個兄長臉皮是真的厚,不僅想著如何從孇氏哪里拿到錢,更讓子盧千里迢迢去一趟翼城找衍兒。
“父親,孩兒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