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
白衍讓兩名將士去叫業來府邸,看著將士領命離去后,方才回到自己的書房內。
來到木桌前,看著審問得來的竹簡,白衍跪坐之后,陷入沉思。
黃昏之時,嬴政把調查的權利,全部交給自己,而審問完活著的人,幾乎所有人都在死撐,一些沒有骨氣的人倒是說得快,不過也都是一些沒用的事情。
本來白衍是準備找個時間把這些人給帶去雁門,但眼下太后重病垂危,嬴政突然下令要全速趕往邯鄲。
這倉促的命令打亂白衍原先的部署。
不過倒也沒有難倒白衍。
伸手從木桌上,拿過一卷竹簡,看著上面此番活下來的名單。
半個時辰后。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業便走進房間。
“將軍”
業來到木桌前,對著白衍拱手輯禮。
“今晚需要你受累一番,去安排一下。”
白衍抬頭看向業。
在業疑惑的眼神中,白衍緩緩說出今晚要做的事情。
中牟城的牢房內。
一名穿著綢衣的男子,躺在木房之中,此刻男子滿身塵土,以及綢衣上沾著不少血跡,眼神之中給人感覺也是暗澹無光。
“你們說,好好的一個主君子,放著榮華富貴不去享受,非要刺殺嬴政。”
“可不,若是給我那般身份,我整日都待在家里摟著美妻美妾,吃著酒肉,絕不出門半步。”
“現在家破人亡,聽說,全家男丁,沒一個活口”
兩個秦吏站在門口,看著那名男子小聲的議論道,話語之中滿是不解。
好好的君子不做,非要做一些要被砍頭的事情。
牢房內。
原本一臉死寂的男子,聽到全家男丁無一活口之時,整個人,滿臉浮現一抹痛苦的神色,那泛起血絲的雙眼緩緩閉上。
男子便是主遜。
昔日在離開主府,被齊技擊救了之后,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一整晚都在被秦騎追殺。
不管是跑去小巷木房,亦或者是去府邸高樓,秦騎總是能跟蹤過來。
主遜便是親眼看見一個又一個齊技擊,在自己眼前被秦騎殺死,或者同歸于盡。
而那名齊技擊老者在下令翻墻突圍后,更是在突圍的途中,殺了幾個秦騎后,被十余名秦騎士族圍攻,隨后在十幾個秦騎的秦劍下,被砍成無數段慘死。
自己被擒之后,更是親眼看到一個個,無數只腳踏過那名老者的尸體。
“就是他”
牢房門被緩緩打開。
主遜虛弱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幾個身穿秦甲的秦騎士族。
隨后主遜就被兩名秦騎托著離開牢房。
一個木房內。
房門被緩緩打開,主遜被拖到房間內后,立刻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望著四周微弱的燭燈下,滿是血跡的牢房,以及各種刑具。
主遜已經清楚自己接下來的遭遇。
事實也沒出主遜的意料,主遜很快便被綁在一個木架上,伴隨著一名魁梧男子拿著一根帶血粗繩上前。
“說,主謀有何人何人還有那些人未曾被抓住”
男子說話間,手中的所持的粗繩揮動權利甩去,頃刻間,房間內便傳來一個慘叫聲。
“啊”
主遜瞪著眼睛,張著嘴吧,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下一刻,還沒等主遜緩過神,再一次揮打便落在身體上。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