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看到這些,思索間也清楚很可能是真的,此前他與贏侃不和的事情絕,對瞞不過一些有心人,而贏侃贏氏宗親的身份,便是秦國草堂內,用來對付白氏最好的勢力。
不管贏侃的那些暗探在外面,有沒有被士族收買,但這些消息,都一定是那些士族,或者那些士族背后的勢力,想透露給贏侃聽的。
這是想試探贏侃,也是在告知贏侃一個信息,想動白氏,想動他白衍的人,不止贏侃一人。
收起竹簡。
白衍看向木桌上,一旁的小布裹,伸手拿起來后打開,里面是一個小玉佩。
白衍不由得笑起來。
贏侃這是拿一個玉佩,給他一個許諾,這玉佩就代表一個人情。
白衍收起玉佩,感慨士族都喜歡這一套,當初白巖與鄒氏也是這般,田非煙的母親以及田非煙也是這般。
收起玉佩。
“勞煩把這竹簡送給贏侃大人”
白衍伸手從木桌上,拿著一卷早已經準備好的竹簡,交給僖。
這里面全都是一些供詞,供詞真假早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實懷疑朱家巷的人謀反。
是贏侃的人去抓人,那么白衍當然清楚,他與贏侃,都需要一個借口。
不管天下人如何嘲諷這個借口,但只要有借口,就能名正言順的調查那些朱家巷的人,到時候剩下的事情,便可以交給贏侃。
結果如何,就不管白衍什么事情,白衍也不會去核實。
“白將軍放心”
僖聽到白衍的話,雙手接過白衍手中的竹簡,看著年紀輕輕的白衍,僖正準備轉身離去前,想了想。
“白將軍,日后若是需要僖的地方,只要不是背叛贏侃大人,盡可派人前來聯系僖。”
僖對著白衍說道。
雖說在面前這個年輕將軍面前,僖十分清楚自己地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若非贏侃,他連見面前這少年的資格都沒有。
但聽說過眼前少年的故事,僖素來便有好感,更別說此前在上郡高奴一戰,在秦國境內,這少年頗有美譽,若是可以,他也愿意能為助這少年一把力。
“多謝”
白衍聽到僖的話,有些意外。
雖說這天下少有平白無故對自己好的人,但不知為何,看著面前這男子的眼神,白衍信了。
笑了笑,白衍沒有讓親信去取錢財,如今白衍想要拿出一些錢財,并非難事,然而看著面前男子,白衍清楚,這人絕不是那些貪財之人。
若是冒然拿出錢財,反而還會弄巧成拙,讓這男子誤以為自己看低他。
想了想。
白衍沒有表示什么,只是起身,對著僖緩緩輯禮,以表感激。
若是正如僖所說,會有那么一天,白衍絕不會客氣。
看著僖回禮后轉身離去。
白衍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出神。
春平君留下來的竹簡中,一些趙人的消息已經查探出來,其中最讓白衍意外的,便是郭縱。
郭縱與郭開同出晉陽郭氏,并且與郭開還有血脈關系,此前邯鄲鐵礦全部都掌控在郭縱手中,郭縱也憑借著邯鄲鐵礦,成為趙國邯鄲最富貴的幾戶人家之一,有人傳言郭縱的金子比趙國王室的還多。
昨日郭縱才被嬴政召見,具體談了什么,白衍也不清楚。
唯一肯定的是,眼下沒有嬴政的準許,誰都動不得郭縱,除非有真實的鐵證。
“不,或許有鐵證,也未必能殺得了郭縱。”
白衍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