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話間,掌柜的也很好奇,這城丞為何要來這里找他。
若這城丞當真與呂生相識,那應當清楚,眼下這酒樓,并非呂生的,而是呂奇的。
“吾乃甘氏子弟,與呂生乃是多年好友,眼下前來善無赴任,有封書信還勞煩掌柜命人送去咸陽。”
甘泗對著掌柜輯禮道,謙謙有禮的模樣,讓掌柜的一眼就看出,甘泗的話大概沒有假。
而說話間,甘泗也從官吏服的袖袋之中,拿出一卷竹簡,交給掌柜。
掌柜雙手接過。
不過就在交出竹簡之時,甘泗卻伸手蓋在掌柜的手上。
“掌柜,這封書信十分重要,還請盡快安排人送去咸陽,呂生與呂奇雖有不合,卻終歸是親兄弟,這封書信掌柜若是不放心,大可復寫給呂奇,但切莫泄露出去,否者此事,日后呂生絕不會罷休。”
甘泗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掌柜,輕聲囑咐道。
說完后。
甘泗方才收回收。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剩下的甘泗就要看掌柜怎么做。
如今甘泗也顧及不了那么多,當務之急便是早日送書信去咸陽,越快越好。
只要這掌柜不把書信送去潁川,那不需要多少時日,呂生便能收到書信,盡快趕來雁門。
至于呂奇知道
甘泗已經不管那么多,反正呂奇已經從白衍哪里得到那么大的好處,甚至如今的地位,都與白衍的幫助息息相關。
“大人放心”
掌柜看到甘泗的眼神,身為酒樓掌柜,自然不可能聽不出甘泗的意思,僅僅思索一瞬間,便已經做出決定。
不背叛呂奇,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呂生。
“有勞”
甘泗聽到掌柜的話,抬手輯禮道,隨后便告辭離開。
小苑內,掌柜看著甘泗離去的背影,轉過頭,看向幾步外的那岑晴。
“打下次再敢惹賓客生怒,打斷雙腿丟去街上”
掌柜說完,便轉身離開。
其他男子聞言,拿起如同荊棘一般的粗繩,對著倒在地上的岑晴打去。
頓時岑晴那滿是淚水的臉色,一臉痛苦的喊起來。
此刻岑晴眼中滿是絕望,她多想回家
善無城。
郡尉府邸之中,甘泗上門拜訪時,等府邸仆人帶到正堂,就看到呂游與諸多士族子弟,早已經醉得朦朦朧朧。
“甘泗來了”
呂游一臉通紅,看到甘泗笑吟吟的起身,不過跌跌撞撞的又倒在地上。
好在后面艱難的起身后,便給甘泗介紹其他士族子弟。
甘泗見狀,連忙逐一對其輯禮。
那些士人也喝得差不多,見甘泗到來,或許是從小在酒樓培養出來的直覺,那些士人第一眼,就覺得甘泗乃是同道中人,于是紛紛對著甘泗輯禮,并沒有輕視。
相由心生,而身為士族子弟,看人基本都有感覺,特別是像甘泗這般人。
“為何不見白將軍”
甘泗好不容易逐一輯禮后,被連續敬了不少杯酒,趁著機會,連忙小聲詢問呂游。
“方才有事,已經去處理了”
呂游喝得醉醺醺的,說話都有些舌頭打結,不過卻還有絲許理智回答甘泗的問題。
甘泗點點頭。
還不等甘泗說什么,這時候看到其他世人過來敬酒,甘泗只能連忙自己給自己倒酒,隨后拿起酒爵喝起來。
府邸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