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鄒大人死后,他們辛家,也開始走下坡路。
“不對”
白巖努力的起身,滿是醉意的望向辛石,搖了搖頭。
“鄒大人還有后人”
白巖說道。
僅存的理智讓白巖沒有說出鄒興便是白衍的事情,不過也在提醒老友方才說錯了,鄒大人還有后人。
這一刻,白巖以為辛石喝多了,一時說錯。
而辛石也以為白巖喝多了,白巖的話放在兩年前或許沒錯,然而兩年前,鄒大人之子鄒興被殺的事情,作為受鄒大人恩惠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著一臉通紅,滿是醉意的白巖,辛石沒有爭論,反正明日白巖也會去祭拜,到時候便能看到鄒興的墓土。
齊國臨淄。
隨著日落天黑,在一個府邸內,白君竹在一個房間的窗前,白皙的俏臉望著天上的月色。
這便是齊國臨淄的月色,與秦國一樣。
在如此天色下,這般明亮。
“長姐,你說父親為何那么晚不回來母親也是,一點都不擔心父親,還說父親今日就算想回來,父親的那些舊友,也不會讓父親離開。”
房門被推開,同是妙齡少女的白映雪走進來,嘴里咕噥的說道。
來到白君竹身旁后。
白映雪一臉好奇的看向長姐。
“長姐,母親為何如此確定那些好友會攔住父親”
白映雪的話音落下后。
白君竹轉過俏臉,看向自己的小妹。
“應是關系極好,聽母親說過,當初父親在獄中時,受了不少恩惠今日父親應當便是去拜訪那些舊友。”
白君竹說完,便繼續看著窗外那天空的皓月。
白映雪見狀,也跟著趴在木桌上,俏臉微微揚起,美眸看著那月色。
安靜許久。
白映雪率先撐不住氣。
“長姐,你說他恨那些害死他父親、母親的壞人嗎是不是整日都活在仇恨中”
白映雪有些好奇的問道,望著皓月,白映雪腦海里全都那少年是身影。
接觸越久,聽過越多的傳聞,白映雪便越是感覺,或許未有心中無比仇恨,那少年方才會堅持到這一日。
“就像長姐你說過的那個叫什么伍的”
白映雪眉宇微皺,一時間想不出長姐曾經說過的那個人。
白君竹見狀,一臉無奈。
“伍子胥”
白君竹提醒道。
此刻聽著小妹的話,白君竹心中何嘗不是疑惑,而越想這些,回憶起那少年的模樣,回想起叔父白裕親口說過,那少年入伍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入伍先登。
白君竹怎么可能不知道先登意味著什么。
“對,就是那伍子胥
”
白映雪聽到白君竹的話后,一臉恍然大悟,隨后嘰嘰咕咕的說起伍子胥父兄被殺,立志復仇的事跡,最后更是挖出楚王陵墓鞭尸。
次日清晨。
日落之時,薛氏帶著白君竹與白映雪,在府邸內著急的等待著白巖,畢竟說好今日去祭拜鄒大人。
許久后,薛氏方才看到白巖回來,而與之一起的,還有辛石。
薛氏自然見過辛石。
而辛石也記得薛氏,畢竟當初白巖可是為了薛氏,才得罪那些士族。
“良人”
薛氏來到白巖身旁,便問道一股濃濃的酒味。
不顧薛氏沒有說什么,只是轉身對著辛石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