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姓徐的小子是田瑾的弟子,眼下只要沒死,不管耗費多久的時日,都要想辦法救出來。
“對了,父親,那徐君子知道瑾公埋葬在何處”
田濉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在田鼎與田琮的注視下,把當初徐子霄無意間告訴他的事情,緩緩說出來。
畢竟當初田瑾得罪整個齊國外戚勢力,甚至連齊王室的其他宗親與齊王,都要讓田瑾死,那時候誰都忌諱被牽連,更別說去收留田瑾的尸體。
后面田瑾的尸體便被當做普通尸體處理,失去了消息。
若是真的查找倒也找得出,但朝堂那些外戚勢力在,誰都不會主動去給他人落下話柄。
木桌旁。
一旁的田非煙努力忍受著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燕丹那眼神,當突然聽到兄長田濉說,田瑾是由一個耕民之子拖去掩埋,其地點就在臨淄城外五里處時。
突然間,腦海里本能的浮現一個少年,因為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那個少年便是處理尸體,身體總是會被沾上尸臭味。
位置、地點、人
這時候,田非煙已經知道,那徐子霄說的人,便是衍。
而伴隨著這個念頭,想起衍的模樣,突然又想起他如今便是化名白衍。
一個念頭,緩緩在田非煙心中浮現。
那徐子霄,會不會是他
田非煙這個念頭沒來由的想起,如同女子的直覺,根本沒有什么證據。
但伴隨著這一瞬間不經意浮現的念頭,田非煙卻驟然一怔,突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木桌旁,就在眼前的仲兄田濉。
回想起前段時日父親得到中牟消息,得知那些趙舊族近乎被屠殺殆盡,擔憂下而徹夜難眠的模樣。
回想起兄長田濉回到岐山大營的消息傳來后,父親與長兄田琮,都一臉慶幸的模樣。
父親與長兄還無意中說過,沒想到仲兄田濉居然能安然無恙的歸來。
要知道仲兄是帶齊技擊去的
聯想到仲兄后面在書信內,說起邯鄲的事情。
看起來一切都是慶幸,看起來一切都是運氣。
然而若是徐子霄是他的話,這一切方才得以解釋得通。
為何中牟城內,所有趙地士族死的死,為何長兄一點事情都沒有,齊技擊都死光,兄長依舊安然無恙,平安歸來。
“怎么了煙兒”
田鼎突然看到燕丹那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隨后立刻注意到,女兒田非煙怔怔出神的模樣,于是關心的問道。
“煙兒若是身體不適,便早些下去休息吧”
田非煙回過神,看到長兄與仲兄都投來關心詢問的眼神,聽到長兄的話,連忙笑著搖搖頭。
眼下田非煙收回思緒。
方才的想法讓田非煙心中滿是震驚,但這一切都沒有證據,都是她的猜測。
這些都還要等日后有機會情況去問他,或者從呂奇哪里旁敲打聽才行。
但田非煙清楚。
若徐子霄當真是他的話,那么在中牟城內
想到這里,田非煙忍不住再次看向仲兄田濉一眼。
“非煙若是身體不適,還是早些去休息為好”
燕丹這時候輕聲開口。
那看起來溫柔過頭的話,別說田非煙,就是一旁的田濉、田琮都忍不住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