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師與溪,站在涼亭內,看向趙秋的眼神格外不喜,也滿是不忿。
她們二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女子說將軍的壞話,也不明白將軍為何要留她在府邸中。
這個女子長得的確妖艷禍國,但將軍卻從來不去她房間真正留寢,就是去,也是跪坐在木桌哪里看半夜的書,下半夜準時離去,這點徐師與溪都清楚。
故而她們二人不明白。
將軍既然嚴令這女子不準與外界接觸,那為何還要讓這個女子一直呆在府邸,待其那么好,仍由其說壞話也不在意。
關進牢房多好啊
管她以前的身份,多關她幾次,看她還敢不敢說將軍壞話。
“還不是有心計”
趙秋聽到暴氏的話,頓了頓,開口說道。
這時候。
練劍許久,揮汗如雨的白衍,也停止揮劍,朝著涼亭走來,準備休息。
“將軍”
徐師見到白衍過來,連忙拿起劍鞘上前,等白衍進入涼亭后,把劍鞘交給白衍。
涼亭內。
白衍喘息著,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早已浸濕的黑衣上。
把秦劍收好后,白衍來到暴氏面前的木桌上,放著秦劍讓劍柄靠著木桌,看著暴氏遞過來的茶水,拿起來一邊喝,一邊看著木桌上的鳥籠。
“活得挺好”
白衍伸手碰了碰鳥籠,昨日他帶暴氏出去游玩的時候,恰巧碰見楚國商賈手中,有這兩只鳥兒。
看見暴氏十分喜歡,白衍便買下來,讓暴氏圈養。
起初白衍也擔心這兩只鳥兒會死,不過眼下看模樣,活得很不錯。
這時候。
白衍突然看到一名親信急匆匆的走過來。
“將軍,燕使前來善無求見,說是拜訪將軍,以及郡守,如今燕使已經入城前往郡守府。”
親信在趙秋、暴氏等人的注視下,來到白衍面前,拱手稟報道。
“燕使”
白衍一臉意外的看向親信,沒想到燕使會來善無城這里。
回過神后,白衍起身,不管燕使為何突然來善無,但眼下他都要去見一見,畢竟別人都已經上門。
不過就在轉身的瞬間,白衍便感覺手被一個柔軟的纖手拉住,疑惑之余轉過頭,隨后便看到趙秋一臉驚訝、疑惑的看著他。
“此前你不是說,鐵騎離城是去護送燕使嗎”
趙秋說道。
回想此前那晚上,在府邸等了許久才等到白衍回來,隨后特地去白衍的書房。
她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眼前的少年說過,鐵騎離開,就是為了護送燕使。
“我沒想到燕使居然不從井陘而過,反而是從靠北的那條路來雁門”
白衍感受著手掌上那軟糯糯的纖手,微微搖頭。
這點白衍沒有撒謊,他的確沒想到,荊軻居然主動來雁門。
看著眼前的趙秋,自從在邯鄲攤牌之后,趙秋就對他露出本性,不在裝模作樣,而此前在善無城,趙秋又知道他是徐子霄,更是對他沒有好感,加之中牟城的事情。
可以說,白衍早已經不求趙秋會與他友好相處,只希望趙秋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這里。
所以眼下看到趙秋伸手拉住他的手,白衍能感覺到趙秋心中方才那一瞬間的緊張。
“你為何如此在意燕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