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挨打過后,才會知道痛,才不會那般目中無人。
估計從函谷關直到咸陽城的這段路,秦武陽都會老實安分下來。
接下來。
酒宴正常繼續,在荊軻的勸說下,被打到昏迷的秦武陽,在害怕之后,也順坡下驢來到白衍面前,帶著恐懼的眼神,對著白衍輯禮道歉。
這便是年紀輕輕的士族,明明就在不久前恨不得殺死白衍,眼下有臺階下,卻能服軟道歉。
白衍也如方才答應荊軻的那般,沒有為難秦武陽,互相輯禮后,便沒有再提方才的事情。
酒宴上,除了秦武陽腫到青黑的臉以及雙眼出現的恐懼外,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隨著天色漸黑。
條件有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酒宴也要散場,明日白衍也還要趕路,需要早些休息。
楊彥依依不舍的與白衍閑聊,從祁城第一次相遇,再到后面的救命之恩,接觸白衍越久,楊彥便越是喜歡白衍。
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而是那種好友間的相逢恨晚。
若非是函谷關守將,楊彥恨不得明日與白衍一同回咸陽。
深夜下。
在一些簡易的木屋內,伴隨著微弱的燭光,荊軻看著敷藥時,滿臉痛苦的秦武陽。
“今日你不該奪劍,險些誤了大事”
荊軻看著秦武陽,有些責備的說道。
秦武陽聽到荊軻的斥責,自知理虧,不敢還嘴。
此刻秦武陽想起今日的事情,白衍拿著木劍的身影,深深刻在他的心里,無法消散。
一個來自心底的乏力感,讓秦武陽對白衍滿是害怕。
從小到大,秦武陽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面對祖父請來的師傅時,秦武陽都沒那么無能為力的感覺。
甚至秦武陽能感覺到。
即使是老師過來,面對白衍,恐怕最終也只有落敗。
白衍的劍術太詭異,也太快,讓人防不勝防,每次都是一轉眼,都沒來及反應,白衍手中的木劍便已經砍在臉上。
秦武陽試想。
若白衍手中的木劍,是秦劍的話,估計自己的頭顱,早就已經與身體分離。
“武陽”
荊軻連續喊了幾聲,秦武陽方才恍忽的回過神。
荊軻看著秦武陽的狀態,眉宇間滿是擔憂。
他清楚,秦武陽今日與白衍的彼時,白衍那干脆利落的劍術,已經讓秦武陽心生恐懼,有了不敵之心。
對此荊軻沒有責怪秦武陽,白衍的劍術,實在超出他們的意料。
荊軻唯一擔心的是,也不知道秦武陽這般模樣,還能不能刺殺嬴政。
“武陽,切記,汝要刺殺的是嬴政,今日之辱,吾會在咸陽大殿,用白衍的性命來洗刷。”
荊軻勸慰道。
昏暗的燈光下,看著秦武陽那憂慮的眼神緩緩看向自己,荊軻知道秦武陽為何露出那般眼神。
“無論白衍劍術如何強橫,在秦國咸陽的大殿中,白衍亦是不能佩劍,而吾只要傷及一絲,白衍,便難逃一死”
荊軻看了看周圍,感覺沒有動靜之后,便小聲的對秦武陽說道。
秦武陽聽到荊軻的話,迷茫帶著一絲恐懼的眼神中,逐漸出現一抹神采。
“對,對”
秦武陽不斷點頭,隨后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荊軻。
“切記,此番汝只需殺死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