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當初白衍如此耗費心機,甚至寧愿白裕將軍康復重掌鐵騎,也要救白裕將軍。
“嗯徐師清楚,魯夫人放心”
徐師沒有再解釋什么,對著魯氏輯禮。
伴隨著日落。
白衍帶著徐師,便在白裕的府邸吃晚膳,起初白裕因為白衍隱瞞真實來歷,以及名字的事情,而在心中耿耿于懷。
然而在魯氏的勸說下,喝了幾杯酒之后,白裕便徹底放開心結,關系直接再次親近起來,到后面,根本不在意鄒興的事情。
或許這也是為何白衍從始至終,一直都敬重,并且信任白裕的原因。
白裕心性本就直爽,鄒興對于白裕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當初齊國鄒大人也是對白巖有恩,并非是對他白裕。
白裕與鄒大人之子,可沒啥直接關系。
所以對于白裕來說,唯一存在的心結便是白衍的隱瞞,而并非身份,即使白衍不是鄒興,依舊不妨礙白裕喜歡白衍這小子。
酒宴上。
白衍與白裕是因為機緣巧合,并且是在不為人道的情況下,成為叔侄二人。
而一直以來,這叔侄二人,也很少有機會痛痛快快的飲酒。
起初在陽城要統領鐵騎,而后白裕中毒,后面白裕又要養著身體。
故而在這一日,白裕與白衍,難得痛痛快快的一起飲酒。
白衍喝了許久,微微有些酒意,在白裕的詢問下,再次談及高怒城那一戰,談及閼與一戰,那些陣亡的將士,那些埋起來的墳土。
白衍眼眶泛紅,傷心之余,也告訴白裕,回來之時他已經去祭拜過那些將士。
另一邊。
白裕也拿著酒爵,一杯杯不斷喝著,顫抖的手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是淚水早已經布滿雙眼。
酒過三巡。
白裕陷入回憶,與白衍說著,曾經他統領鐵騎一起征戰的過往,一起與那些將領經歷的戰事,一邊說著,一邊淚水抑制不住的流下來。
一個個名字。
如今不少,都已經永遠的埋葬在異鄉,埋在白裕,很難再去到的地方。
想起開心的事情,想起難過的事情,伴隨著酒意與回憶,白裕醉倒在木桌上,不斷呢喃。
正堂內。
魯氏與徐師再次進來時,便看到醉醺醺的白裕,以及臉色也有些通紅的白衍。
魯氏吩咐身后的侍女與奴仆清理木桌。
對于白裕飲酒醉到不省人事,魯氏沒有責怪白衍,看著白裕那經歷滄桑的臉頰還殘留有淚痕,魯氏有的,只是心疼。
或許也只有與白衍一起飲酒,白裕才會把心中一直壓抑的事情,發泄出來。
這時她這個妻子,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畢竟白衍,是白裕親手為白氏鐵騎,安排的接替人。
這對于白裕來說,遠不止是一個普通的權利交接,更是一份傳承,不僅僅傳承白氏鐵騎,更傳承白裕心中的那份經歷,以及曾經的過往。
“將軍”
徐師看著白衍,隨后看了另一邊的白裕一眼。
發現白衍要起身,徐師連忙伸出纖手,攙扶白衍起來。
白衍沒有拒絕徐師攙扶自己,白裕酒興喝醉,若是自己一副沒事的模樣,反倒不好。
“徐姑娘,房間已經安排好,今晚便在這里住下。”
魯氏對著徐師說道。
徐師點點頭。
白衍感覺到手臂放在徐師的細肩上,依靠著徐師的身體,雖然有些不自然,卻也比一兩年前好太多。
畢竟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出入人世的少年,經歷過無數事情后,比起當初已經少了一分稚嫩、一絲靦腆,在各種陰謀算計之中,變得更為老成。
很快在侍女的燭燈照亮下,白衍被徐師攙扶到一個房間。
伴隨著侍女離去,白衍很自然的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