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便一言為定”
洛蠡見狀,拱起手,笑容愈發燦爛。
接下來在張灌的開口下,在燕會同意后,洛蠡與范先等人,看著舉旅審問那些被抓起來的人。
此刻的洛蠡笑容竹簡收斂起來,此前父親的謀劃中,應當是兩人都是那些與白衍有仇的士族之人才對,畢竟此前掠賣一事,那些人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剛過這個機會。
然而舉旅的到來,超出他們所有人的預料,也幸好看燕會的模樣,并非沒有機會。
牢房內。
洛蠡與范先二人,看著一個個被扣押出來的扈從,呼吸有些急促,眼下對于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這些人離開牢房。
只要這些門客、扈從不在官府手里,不管躲在洛陰那個角落,甚至逃走,他們都不會被牽連。
當初他們太過輕視白衍,或者說都沒想到,那白衍僅僅一個舉動,便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在內,若非父親臨危不亂,估計嚴刑拷打之下,他們早已經被牽連進來。
雖說嚴刑拷打容易有非議,但秦律之中,從不禁止。
就如同最有名望的舉旅,在成名的哪一個桉件中,也是通過大規模的詢問、搜查,確定所有懷疑對象后,再審查,反復審問,最終有把握確定其是兇手,并且死活不承認的情況下,才會嚴刑拷打。
這也是舉旅為何在咸陽,名聲大噪的原因。
能不嚴刑拷打,絕不嚴刑拷打,只有在充足的把握下,才會下令,并且把整個過程,都上書給咸陽縣廷。
“大人,冤枉啊吾非是兇手,吾那晚,不過是去村中,尋找那欠錢之人,由于深夜害怕,便叫人一同前去。”
在盤問下。
所有被抓起來的男子,無一例外,都堅持說自己是去村子里討債,無緣無故便被將軍麾下的將士抓起來,他們都不知道將軍何時到洛陰,有為何抓他們。
舉旅跪坐在木桌上,伴隨著盤問,范先與洛蠡見狀,從袖袋之中,掏出一張張布,上前交給舉旅。
“大人,這些便是欠條”
洛蠡笑著說道。
舉旅滿是詫異的轉頭,仰視洛蠡一眼。
洛蠡見狀,指著那些男子。
“那些男子,皆是出自與洛氏與范氏,此前因收賬一事,不曾想被將軍誤會。”
洛蠡說到這里,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委屈與無奈。
“吾等也萬萬沒有料到,將軍懷疑那些溺亡之人非溺水而死,恰逢那日吾等扈從聽聞有人想賴賬,擔憂至于便去村子查看,這不唉吾等眼下只求將軍能解開其誤會,這些人都是洛氏與范氏的人,忠心耿耿,不忍看起被動刑”
一旦言語下來,洛蠡說得有多慘就有多慘,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在燕會眼里,看著舉旅手中一張張欠下字句的布條,看著上面都有一個帶血的掌印,白衍赫然在他眼底的印象,已經悄然改變成一個自作聰明,最終誤會他人的人。
按照洛蠡的話來說,若非他們二人前來,這些人一但被白衍嚴刑拷打,萬一真的承受不住,到時候就是屈打成招。
那些原本就是溺亡的人,還真就被成為一個個兇桉。
“你們說,一人是叫覽一人叫囪”
舉旅皺著眉頭,沒有著急表態,而是看著欠條上面的字,抬頭詢問道。
“是,是”
被綁起來的男子,蓬頭垢面,眼神看著舉旅,連忙點頭。